楚偕完全被他这种神情弄糊涂了,但还是先请他坐下来,并吩咐段芝雅端来两杯咖啡。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咖啡也已经喝完,可万宏清仍没打算开口。
“为什么要辞职?”楚偕决定要弄清楚,前几天万宏清还向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带着全体开发组人员完成反病毒软件,怎么才过几日便生出离去之意。
万宏清仍是那副严肃的神情,道:“个人原因。”
“那好,请问能说是什么个人原因吗?”
万宏清瞧着他忽然唇边露出丝笑容,道:“看来楚总很想知道我的个人原因,我也不妨说说,我的个人原因就是看不起你,我不能在一个我鄙视的人手下工作,怎么样,这个原因可以辞职吧。”
楚偕愣住,万宏清这番话倒真是出乎意料,他和万宏清是朋友,两人彼此欣赏,万宏清支持楚偕每一次的决策,楚偕也相信万宏清的技术,他们会一直亲密无间的合作。
能让万宏清说出鄙视自己,大概是自己无意中做错什么。
“为什么鄙视我。”
“你自己做的事还不明白,还需要我提醒你。”万宏清眉间隐隐滋生出一些怒意,使劲地皱着,似乎在表示深痛恶绝。
“我不明白,万宏清你把话说清楚。”万宏清蔑视的话语点燃了楚偕那颗压抑的心,愤懑和无奈统统在言语间跳将出来,将他脱口而出的话也塞满了浓重的火药味。
于是就要在两个男人间炸起来。
万宏清果然被激怒,他摔掉手中的咖啡杯站起来大声道:“楚偕,我从没见过像你这种残酷无情卑鄙的人。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你和雁衡阳在停车场我看见了,所以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因为雁衡阳嫁给周成,你怀恨在心,所以诬陷雁衡阳诈骗。楚偕你的计策太毒,一箭双雕,不但把雁衡阳关进牢中,而且还可以借此使雁衡阳失去继承南亭财产的资格,这样你就可以接受南亭所有的财产和风雷集团。”
楚偕忽然笑起来,他笑得很起劲,道:“你是唯一一个同情雁衡阳的人,没想到会是你,万宏清。”
“你讽刺我。”万宏清脸黑得像锅底。
“我没讽刺你,我感谢你同情雁衡阳。事实上,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情况也不是你所想的,衡阳她不会有事,她很快就会出来。”
他的话并不能安抚万宏清那颗充满愤怒的心,万宏清更为生气,声音也更激
26、第二十六章 。。。
愤。“楚偕,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以随便把人弄进牢里,也可以随便再把人弄出来,你有没尊重雁衡阳的感受,你让她从一个幸福的新娘变成众人鄙视的囚犯,她的名誉会怎么办。这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你可曾想去替雁衡阳洗刷,你就让她像个笑话被人谈论,被人随意践踏侮辱。”
“够了。”楚偕也黑了脸,怒道:“万宏清,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你没资格在这里申讨我的罪状。”
“我不仅要申讨你的罪状,楚偕,我还想打你。”万宏清终于失去理智,或许心里憋的那股怒火积蓄太久,稍许言语的刺激便会被如星星之火般彻底燎原,他直接奔到办公桌前,抓起上面的一只铜铸的笔筒举起。
笔筒里的几支笔在举起的瞬间刷刷掉落地面,楚偕眯起眼睛,浅灰的瞳仁轻微地收缩,只是眨眼间那只一斤多重的笔筒就硬生生地砸到他左侧的额头上,殷红的血顺着额头滑落在英气的眉毛,顺着浓密的睫毛渗进眼眸里。
嗒嗒嗒。
办公桌上鲜血淋漓,如水流般流淌开。
“啊。”门口段芝雅惊呼,不少人捂住嘴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李化雄挤开众人抢先跑过来,一双粗糙的手试图夺取万宏清手上的笔筒,但是万宏清躲了开去,他举起笔筒想要继续砸楚偕,这时几个保安按住了他。
笔筒终于从万宏清的手上被夺下来,李化雄气得嘴唇上的胡须抖动不停,大骂道:“万宏清,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要砸楚偕。”
“你自己问他,他做了什么,该不该砸。”万宏清奋力地想要从几个牛高马大的保安的手上挣脱,但是那几个受过部队训练过的保安又岂容得他翻身,一人拧一条手臂就已经让他不能动弹。
“要不要报警。”段芝雅不安地询问。
“报警,当然要报。”李化雄抑制不住愤怒,他和楚偕感情最为深厚,瞧到满面血污的楚偕早就怒火攻心。
楚偕左手按住额头,鲜血仍不断地从修长的指间渗出,滴滴答答地溅落在白色的瓷砖上,右手按住段芝雅拿电话的手,道:“不要报警,我们只是发生了小误会,没事。你们放开他。”
万宏清整理着被扯皱的衬衣,冷笑道:“楚偕,撕下你伪善的画皮,你的真面目总有一天会暴露,纸是包不住火。”
他昂首挺胸走了出去,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辞职的事情,终于在昨天把自己的交接工作计划列出来,每项事注明仔细,进程及可能出现的问题。
停车场停着他那台不起眼的墨绿色马自达,他的薪水在公司高管人员中算是可观,但是在J市这个高物价的地方却是不易存起钱,家乡的老母需要赡养,几个兄弟姐妹需要资助,常常薪水发下来就被瓜分所
26、第二十六章 。。。
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