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借钱给李化雄,现在你满意了吧。”楚偕冷冷道。
雁衡阳一愣,楚偕的面孔黑得可怕,真好像自己挫败了他什么大事一样。雁衡阳也懒得去想楚偕的话,直接道:“真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连花都舍不得送的人会借一千五百万给根本没能力偿还债务的人,想必是贪图人家的什么吧。听人说你和李化雄关系非常好,难不成是李化雄看中你当他家的女婿,他家那个女儿我见过,尖酸刻薄正好和你是天生一对,你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就是你和李化雄两个合谋想夺取我的公司。”
楚偕的手扬到了雁衡阳的面前然后重重地挥了过去,雁衡阳站立不稳又重跌回椅子里,她趴在椅子上抚摸嘴角里淌出来的一丝腥甜的液体,白细的手指上染着殷红的一点梅花状的鲜血,她笑了笑,柔滑的舌尖在嘴角边轻扫便将血渍舔尽嘴中。
“好像快下班了,我得收拾东西。”她轻声自言自语,将桌上散乱堆放的文件放进文件篓中。
时间是下午五点十分
14、第十四章 。。。
三十六秒,楚偕忽然感到一阵从心底窜出的寒冷,其实以他的判断雁衡阳会发疯般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向自己才对,可是此刻她却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洒向过自己。
她是刻意地把自己忽略,更或者说是彻底地无视了。
“衡……衡阳。”楚偕突然觉得自己的舌头仿佛打结似的不灵活,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念出口却是那么的艰难,他能想像刚才的一巴掌让雁衡阳产生了其他无法预料的想法。
雁衡阳全神瞧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啪啪拍得直响,一些看似无序组合的字母和数字在桌面上以迅雷般的速度呈现。其实她并不认为楚偕会和李化雄合谋夺取公司,有时心底的气话总是不经头脑就说出口。
楚偕站立了一会抬起脚离去,性格执傲的雁衡阳若决定什么事在短期内不会更改,恐怕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来与她磨合。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雁衡阳的手指也随即停止了在键盘上的敲动,她摸了摸嘴角,那里犹是火辣辣地痛。手用力地捏成了拳头,似乎把所有胸腔内的愤怒捏进手心里,但只是片刻却又无力地散开。
妈妈的东西,原来自己曾经动心过。
雁衡阳走到了窗前,隔着透明的窗子能听见外面北风呼啸的声音,一种冷的感觉就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从头冷到脚,再从皮肤冷到骨头里,甚至血液中。
温暖阳光,雁衡阳想到清晨雪地中听到的那句话,说实在那刻自己为这句话感到讶异,还有些欢喜过。但是现在这么冷,冷得全身发抖。
雁衡阳终于等到了五点半钟,她拎起包就冲出了办公室的门,要快点赶回家躲进被子中就不会冷。
路面的积雪有半尺来深,此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时期,许多条公路都严重堵塞,而且还有行人随意穿行在车流当中,雁衡阳焦急地坐在车中按喇叭,但前面丝毫没有松动的迹向。
雪越下越大,车前玻璃上的刷子不停地来回刷着,忽然车流松动,雁衡阳迫不及待地轻踩油门,但只往前驶了一小段又开始堵车,瞧着左边的车流似乎宽松,还能插|进两台车的距离,雁衡阳向左转动方向盘把车头打了过去。
不料雁衡阳却心急了些,车身打过去的时候有些快,车头直接撞向前面黑色奔驰轿车的车尾。糟糕,雁衡阳为自己的坏运气感到悲哀。
前面车上走下一个男人,雁衡阳没有细看赶紧也下车,人家是来谈赔偿。
“衡阳。”
雁衡阳刚走下车门就听到一声温柔惊讶的声音,她抬起头,昏黄的路灯下是周成儒雅斯文的面容,忽然雁衡阳就笑了起来,这男人的长相和性格都是让人感到舒服的那种。
“不小心撞了你的车
14、第十四章 。。。
。”
“是我的车不识趣挡道。”周成笑呵呵地。
车流又开始松动,两个人赶紧回到车里将车驶离这条拥堵的道路,雁衡阳放在包中的手机在响,她翻了出来是正在前方道路上行驶的周成打过来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点,周成略带着笑意的声音流淌出来。
“我们去古意茶轩。”
雁衡阳马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