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宫徵立刻就跪下了,“虽然属下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请高抬贵手,放过镇国公的残部。”
灵云心头蓦的一颤,但脸上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啧啧,听闻镇国公可是犯了谋反之罪?”
“才不是!”宫徵是绝对相信镇国公的,国公爷一身披肝沥胆的,怎么可能犯这种大罪,分明是有心人……
至于这个有心人,他现在也不能说。
“国公爷是被冤枉的。”
灵云托着腮,声音不大:“青甲军还剩下多少人?”
“万余。”宫徵想到那些士兵就忍不住想哭,“有一半尚好,能与北境的士兵同吃同住,可还有一半都是伤残,每月花在药上的银子也不少。”
灵云听的心烦:“你个大男人哭的跟小姑娘似得,烦不烦?”
“属下也是心疼王爷,能卖的,全都卖了,皇上用这种手段逼着他交出兵权,就是为了肃清当年的青甲军,一旦王爷没了兵权,一旦北境不受控制了,王爷便是尸骨无存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离开上京城?”
“不能说。”
要不是他们无法离开上京城,他们早就走了。
灵云嫌弃地将茶杯放下:“三箱黄金够吗?”
“啊?”
“我问你三箱黄金够吗?”灵云站起身,冰凉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沈玦为什么要养着父兄的青甲军残部,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就像宫徵所言,一旦没了兵权,一旦北境不受控制,他这个前太子便只能是尸骨无存了。
现在这位皇帝可容不得他。
明明可以离开上京城,去北境当土皇帝,为什么要在这儿找罪受?
灵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了。
宫徵将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够,够够的了。”
“抬走抬走,我眼不见为净。”
“王妃的大恩大德,属下替将士们多谢了。”
宫徵跪着重重的给灵云磕了好几个头,他一定会将这些东西平安送到北境,并告诉那些将士,这些可都是王妃送的。
王妃人美心善,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王妃。
灵云心情无比烦躁,转身进了屋子。
听着门外又不断地往外抬箱子的动静,她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无比陌生。
她将从景府带出来的书信翻出来,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遍,将写着镇国公府有生还者的那一页抽出来,取了火折子烧掉。
如今敌我未明,镇国公府还有生还者的事,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很快,宫徵将外面都收拾干净了,又将剩下的嫁妆列了清单,双手奉送到灵云手里:“王妃,清单列好了。”
他正要退出去,灵云却问:“你可知道,上京城可有消息比较灵通的地方?”
就像地府的鬼市一样,消息四通八达,只要有钱就能使鬼推磨。
“有,问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