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弘无辜看着发牢骚的许大书记,心想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最近两个月,他几乎不再掺合许家父女两人的事,年前帮他们搭上线,他就功成身退了。
当然,陆弘也比较奇怪他们又遇上什么无法开解的难题了。按照之前的趋势,许晚晴虽然不说全部接受了许大书记的父爱,却也不像往常一样记恨了,至少时不时给他接近的机会,吃饭聊天都像个正常人。
如果乐观的话,弄不好再过些时日就能让两人成为真正的父女关系
可惜,才两个月不到,他们又出问题了。最要命的是一有问题,许大书记竟然第一时间找他陆弘这不,在他百忙的时候,趁着中午下班把他直接召唤到书记办公室。再之后,热茶也来不及喝上一杯,许书记上来就开始吐槽,把这些天的遭遇唠叨个没完,最后,书记威风一抖,二话不说,直接吩咐陆弘从中调和,把他们两父女的关系搞清楚。
最不济也要弄明白许晚晴为何突然变了态度
这让陆弘悲愤不已,他不是他们许家专养的保姆呀,现在公司一大堆子事要处理,哪有空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许书记说的也没错,他陆弘最近也有事要麻烦人家,不好拍拍屁股走人,只能耐心坐下来听完对方的唠叨,说不准还要帮他出主意。
“许书记……”陆弘看到许寿还有说下去的趋势,赶紧摆手打断他的话头,直接询问,“许学姐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恶劣?你……是不是又在哪方面惹她不高兴了?”
最后一句才是陆弘真正要质问许大书记的地方。
许寿闻言没好气说道:“我哪敢惹她,每次和她在一起,说话之前我都要好生斟酌,比我向中央领导做汇报还要小心,就是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她不高兴。你说,我这样小心,怎么可能还会惹她呢?”
“也许……”陆弘顿了顿,“你是不经意伤害了她,比如说些什么年纪大呀要嫁了呀,你知道的,女人嘛,最忌讳人家拿她的年纪来说事——就是亲人也不行她觉得你干涉了她的自由,不高兴就给你脸色看,也是正常的嘛。你想想,你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
“没有。”许寿断然说道。
“真的没有?”陆弘不大相信,想起许大书记曾经有一次在他面前提出要他娶许晚晴的话来,陆弘就知道许大书记在这方面有多么着急了。
“没有……应该没有。”许大书记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大确定。
陆弘见状像是为一个濒死之人找出了绝症病因,连忙说道:“也许是你不经意说的,嘴快说漏了嘴。你再想想,有没有?还是没有?我……许书记,你再想想,许学姐是什么时候开始疏离你,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又说了什么?”
许寿想了想,恼了:“就这几天态度开始转变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前阵子我因为行程安排到其他省去考察,去之前和晚晴打过招呼,那时候还好好的。之后我回来,又到一些市里去调研,三天前才回到羊城,按照以往的规矩,当然是叫她出来吃饭聊天。一开始我是打电话,她说没空……呃,说是没心情吃饭;我就去找她,她还是推说没空,神情有些紧张和不耐烦……我再想想,没空,不耐烦草,陆弘,是不是最近你给她安排太多工作,她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陆弘目瞪口呆,说来说去,分析了一大通之后,最后罪魁祸首反而成了他?
我擦我冤,真他…妈冤,窦娥都没我冤
对于许大书记这样的污蔑,陆弘不大屑于反驳,哼了一声:“许书记,以许学姐的性情,你觉得她会因为工作而变得这样吗?”
许寿愣了一下,问道:“那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这两天反复想过了,就是没有想出个理由来。”
“那你问过她没?”
许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陆弘:“你说我敢问她吗?她都这个态度了,我再问,惹她更不高兴,以后我看她就不让我见面了好不容易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让她态度有所松动,没想到……唉,难道要前功尽弃?”
“那也不用这么灰心。”陆弘赶紧安慰,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下去,“实在不行,我曲线救国,帮你探探口风,等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再计划该怎么行事吧。”
说回来陆弘也比较奇怪许晚晴的态度,按理说她之前已经慢慢接受许寿,不至于突然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才是,可她偏偏就变成了这样。
紧张和不耐烦?
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想想也不至于呀,就算是女人每月都要来一次的事儿来了,以许晚晴的心性,也断然不至于如此行事。
至于工作……陆弘微微摇头,律师事务所那边已经渐入正轨,前些时候陆弘交代的要起诉几个放柳菲儿鸽子的广告商,也有人接手,许晚晴应该不至于要为工作的事烦心。说到工作量大忙得心情不好,那前些时候事务所刚成立没多久,更应该烦心,怎么要到这个时候才心情不好呢?
按照许寿的说辞,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