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险,不奉君王,不与外界接触,甚是神秘。
她能请来此人,花了多少心思自不待言。
想至此,心下稍安。
来时无人相迎,走时倒是都来相送了。
以州牧为首,州衙官员全部到齐,还有不少百姓。
码头上挤挤攘攘,挥手目送琦瑛妃所乘船只远去。
萧元度忆起昨晚的热烈与疯狂,还有直白又大胆地用身体和行动诉说着爱意与不舍的姜女……恨不能胁下生翅随姜女而去。
人虽还在原地,魂儿早已跟着那船走远了。
属吏们七嘴八舌议论着,这真是最轻松的一次接驾!
琦瑛妃当真言行如一,这半个月以来,既无耗财劳众之弊,也半点不以逸豫为念,察民瘼、备边防,无论军中还是民间都赢得了很高的声望。
“使君怎地……”
众人朝萧元度看去,发现他浓眉深锁。
顺着他目光远眺,船队早不见了,使君看什么呢?
直到宣吾城在视线尽头化为一个黑点,姜佛桑才转身进了船舱。
菖蒲把斟好的茶递到她手里。
姜佛桑注意到她通红的眼眶,“舍不得了?”
菖蒲不甚好意思承认。
真算起来,这些天她与休屠比女君和五公子待在一起的时候还要长。
“不用不好意思,相悦之人,朝朝暮暮犹嫌不够。不过你也不必难过,不会很久了。”
菖蒲愣住,女君这是何意?
姜佛桑笑了笑。
她对萧元度也是这般说的。
东宁是必取之地,也是过渡之所,萧元度不会在此久待。
菖蒲也不会留在她身边很久了。
“在我与休屠之间,你已选了我一次,我很高兴。因我之事误你们多年,又何忍继续让你们两地分隔?你俩的情况毕竟不同于我和他。况且我身边还有似霓她们,似霓你总是放心的,若是想我了,也可随时回王城看我。”
“不,女君——”
姜佛桑止住她要说的话:“你也别急,也不是即刻就要将你嫁出去,想娶我的宫令,总要立些功劳攒些身家,你说是不是?”
菖蒲瞬间涨红了脸,支吾不能言。
想起正事来,拿出昨日才到的密信。
因女君与五公子回城之后一直在寝殿……未及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