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纷纷诛杀当地官吏以响应史家兄弟。
各地不断有反抗势力涌现,呈现烽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朝廷却并没有很重视。
直到起义军逐渐形成气候,开始威胁到王朝根基之时,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开始派兵进行严厉地镇压。
装备精良的正规军与地方军到底不一样,更何况是没有经历过军事化洗礼的起义军。
在朝廷官军的强力打击之下,不少支流民队伍都被消灭了,史弼他们这边也是接连受挫。
大越官吏不都是庸碌之辈,也有不少厉害人物。
史弼在进攻一处战略要地时就被一个叫冯由的武将阻止了攻势,接连多次突袭都没能拿下,队伍停滞不前、迟迟没有进展。
后又中敌方之计,损兵折将、不断败退,打下的地盘也丢失了大半,受到了起事以来从未有过的重创。
最初的冲动与兴奋褪去,眼前的困境仿佛一座座无法跨越的高山,史弼丧失了信心,日益颓唐。
是五仁一次次鼓励他振作,拖着他拽着他走出沮丧的泥潭。
战败之后,面临朝廷大军与其他军阀的双面夹击,关于是战是撤,内部出现了很大的分歧。
也是五仁坚持继续进攻,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后路可撤。已是人心惶惶,这一撤,士气尽丧,形势会更加雪上加霜。
同时她也献了两计,既阻挡了朝廷大军,又攻破了一处仓储基地,队伍这才有了回旋的余地。
等全面掌控了西雍州以后,志得意满的史弼开始耽于享乐、不思进取。
还是五仁,一盆凉水泼醒了他,带着他策马去了距离西雍州最近的一处要塞,遥指着城墙上悬挂的那一排人头,敬告他再如此骄矜自满下去,明日他的人头也会在上头。
史弼吓了一身冷汗,自此戒骄戒躁,不敢有忘初心。
作为第一个举起抗越大旗的人,他们这支队伍在当时得到了不少的支持,比如登高州的扶家。
但当揭竿而起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豪右、巨室,缺乏政治人脉威望不足又是底层出身的史家兄弟就不够看了。
本身就处于弱势,队伍又杂,内讧频繁发生,多少次史弼恼起来都想干脆散伙回家算了。
关键时刻总是五仁出面调解矛盾、消除芥蒂,使大家团结一心,把大家拧成一股绳,向着一致的目标前进。
安抚了众人,五仁又劝他勿要急躁,更不必妄自菲薄,暂时蛰伏乃至寻一势力依附亦无不可,当下应稳扎稳打,以赢得民心与道义支持为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