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免有些发愁。
女君虽可自由出入宫禁,但眼下国君已回宫城,慢说此刻不宜出宫,就是天亮以后怕也不方便。
无故频繁往南柯小筑去定要招疑的,万一把国君引去就麻烦了。
可女君这样又该如何是好?这才和五公子分开第二晚……
“真!真!”她重重点头,“比真金还真,婢子几时骗过你?”
姜佛桑脸上有片刻空白,而后缓缓摇头,“不……”
凤目一点点恢复清明,让菖蒲附耳过来:“你安排人——”
菖蒲听完,明显露出迟疑之色,欲言又止看着她。
想到她当前状态,又把话咽了回去。
“俟天一亮婢子就吩咐下去。女君再歇一会儿?”
菖蒲扶她躺下。
临走,略显疲惫的声音隔着帐幔传出:“别让良媪知晓,免她忧心。”
“婢子晓得。”
-
南柯小筑。
萧元度屈腿坐在塌边,双手抱着头,狠狠揪着头发,烦乱显而易见。
好好的床榻破损了一角。
盯着那一角碎裂,记忆回到昨晚——
菖蒲的声音隔门传来,屋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萧元度浑身僵硬,紧跟着杀气自眼底迸现。
王驾回宫,要见姜女……
虽然姜女已将她与那个昏君之间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也知晓他们之间并无实质性的关系……
但,他不信。
不是不信姜女的话,是不信有姜女在侧那个昏君能全不动心。
不然那么晚了,为何偏偏要见姜女?
萧元度无法不让自己多思,他无法阻止自己不去胡想。
抓住姜女的手腕,将她重新禁锢在身下,“留下。”
明知她无法抗旨,明知她必须回去,就是不想放她走,不想让她在如此深夜去见另一个男人。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
姜女一脸为难,软语道:“我今晚先回,过两日再找时间过来。”
也不知怎么,萧元度突然就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你把我当什么?”
姜女愣了一下,垂下眼帘:“不是早便料到的么。”
是,从决定留下就知道迟早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可事到临头,才发现他受不了,他根本难以忍受!
萧元度冷笑一声,掐着她下颚,让她正视自己:“她是你名义上的男人,我是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