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缺这一个。
所以,容貌毁了便就毁了,照旧可以陪在他身边,照旧可以为他做许多事。
诚如姜佛桑所言:“大王只管做逍遥之君,万事无需烦神,皆有我在。”
史殷奇也深信,有姜佛桑在一日,他便可高枕无忧一日。
无母族可依恃,也不会有子嗣,她就只有自己而已,江山交给她来打理,史殷奇再放心不过。
之前虽因营建新宫的事两人发生了些不愉快,史殷奇心里却也明白,姜佛桑是不想他王位不稳、江山生患。
只是面上有些下不来。
敲打她也是想告诫她,他需要的不仅是忠诚,还有顺从。
即便是姜佛桑,即便是为他好,他也不希望一再被忤逆。若然左拘右束,他这国君做了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敲打也好惩诫也罢,只能由他来,轮不到旁人凑这个热闹。
史殷奇捏住达奚柔的下巴,让正使性傍气的她转过脸来对着自己:“别再耍心眼,尤其是对她。”
他神情和语气分明不是玩笑。
达奚柔似有些不服,却也知娇纵需有度,便不再提这茬。
长而密的睫毛弯弯翘起,睫毛下灵活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着,纤指朝下游走而去……
不一会儿,男女欢好之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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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白玉砌成的浴池内水雾蒸腾,却没有多少侍候的人。
姜佛桑倚在池壁上,阖眸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菖蒲为她擦背,不可避免看到右肩那一片……
“女君当初真不该走那一步棋。”
姜佛桑却道:“没有比那更好的办法。”
当时的处境,虽不是“失宠”,也接近失宠边缘了。
竞都王府里,费了多少心力才让史殷奇彻底信了他们是夙世因缘、她是为他而来。
其后,为他出谋献策、帮他博取他父亲的信任与赞赏,充当他的智囊,让他相信是自己助他登上的国君之位——史殷奇又怎会知道,纵使没有她,要不了几年他照旧会成为大成国主。
可能这就是天命?可笑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