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榻边放下,半蹲下去给她把丝履穿上。
而后拉她起来,牵着她的手就朝外走。
姜佛桑一头雾水,不解地问:“去哪里?”
“离开南州,去哪里都随你。”
姜佛桑愣住。
眼看到了堂室,即将出门去,忙用双手将他拽停:“我不能离开。”
萧元度回身,脸上一片隐忍之色:“你在此间还有未了之事?”
“是。”
萧元度盯着她:“你的伤跟那个国主有关?”
“……是。”
萧元度错了错牙,一笑:“也好,待我替你杀了他,咱们再走不迟。”
姜佛桑一惊,下意识道:“不可!”
抓得他更紧:“他还不能死。”
萧元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冷寒:“你维护他?”
姜佛桑当然是否认:“他该死!他也必须死,只不能是现在。”
“那是何时?”
“我也说不准。但不会很久,给我点时间。”
然而这话根本无法让萧元度满意。
他找到了姜女,姜女却成了别人的女人。
他让姜女跟他走,姜女不肯跟他走,还拦着他不准杀那个男人。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里面翻江倒海,萧元度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姜佛桑还在试图解释:“他若是现在死了,我会前功尽弃,南州也会大乱,我——”
“我只问你,”萧元度沉声打断她的话,“到底跟不跟我走?”
微张着的嘴缓缓阖上:“如果你来南州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让我跟你回去——”
姜佛桑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回去了。”
也回不去了。
“姜六!”
萧元度手握成拳,拉着她的那只手臂用力一扯,将她带到了近前。
些微的痛意让姜佛桑颦眉,她的眼底却没有丝毫妥协之意。
她是铁了心不肯走。
萧元度忍了又忍,尽量克制:“过去的不去管它,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永远离开。你不想回棘原也无碍,我们去平州,或者江州,其他任何地方都行,嗯?”
姜佛桑撇过脸去。
才有了点活气的心仿若再次坠入了万丈冰窟。
“也是,”萧元度想起她如今的“风光”,自嘲一笑,“你若想走,早便走了。我又算个什么?能令你改变主意。”
点了点头:“该走的是我。”
腕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姜佛桑转过头,正看到萧元度迈步出屋的背影。
重逢的澎湃过去,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萧元度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一的条件就是她跟他走。
然她是不可能离开南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