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作对固然是不智之举,但萧元度也并不想做个事事顺从的应声虫。
再有,扈长蔺问的那个问题,其实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不然就只娶何瑱,再不然两个都娶。”萧元度开口,“只要何高两家没意见,我是无所谓。”
萧琥身体不比以前康健,医官说过不宜多动怒,又有毒素未清,萧元度也不想惹他动肝火,只要达成自己所想,其它的确无甚所谓。
他是无甚所谓,可萧琥还没昏头!
艴然拍案:“你胃口倒是大!要不要再给你娶个公主回来。”
“府中若是忙得过来,三个也行。”
萧琥霍地站起。雷嗔电怒近在眼前,却是没有再拿鞭子。
负手在案后踱了几趟步,最后乜斜着他:“滚出去!”
萧元度毫不犹豫,转身走人。
“站住!”萧琥叫住他,双眉拧成疙瘩。
沉默几息后,问:“真就非她不可了?”
非她不可……
曾几何时,就在这间厅房之中,也是当着萧琥的面,这四个字他曾经说过一回。
“是,非她不可。”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回要是再像几年前——”
萧琥指的是与何氏议亲到一半中止结果闹得坊里皆知之事。
“再来一回,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不会。”萧元度答得斩钉截铁。
答过之后有片刻怔忪,不过旋即便恢复了清明。
转过头道:“请媒者正式登门提亲,何瑱愿意最好,她若是不愿,不必勉强。”
话落,拉开门阔步走进了夜色中。
他走之后,萧琥缓缓坐回位上。
“这个逆子……”
的确不如预期。
不过萧琥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的。
无论如何,总算是肯娶了。
也就意味着,那个女人终于是过去了。
想到那个前儿妇,萧琥心里也有些微复杂。
他是逼着姜女解铃,但并不知其解铃的方式,只是料准了她不敢跟自己耍花招。
还以为她是打算先说服老五放她回南地,回到南地后再另行改嫁或想别的辙,彻底断了老五念想——只要老五能断了对她的念想,姜女对萧家又无威胁之举的情况下,他可以遵守诺言放姜女一马。
孰料竟横生不测。
萧琥最初也以为姜女是诈死。心里还道,小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