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辎重车的是萧元牟的七舅父佟瑞,以及年方十四的萧元承。
佟瑞将他们几个斥责了一顿,就要安排士兵送他们回坞。
萧元牟不肯,躺在地上打滚,扯着嗓子干嚎,说要和父兄一起杀胡虏。
萧元承也开口求情,言辎重不能出丝毫差错,能分出去的人手有限,未必能将他们周全送回,再者路程已行大半,不若就带他们同去。
佟瑞无奈,终是同意了。
车队继续上路。
终于不用再窝在辎重车里,萧元牟由佟瑞带着,萧元度则与萧元承同乘一骑。
如是又过了两日。
这天晚上,夜宿野林。
萧元牟实在吃够了糗粮,便想打打牙祭。佟瑞出于谨慎勒令不许升火。
萧元牟便使了个眼色给那两个表弟,三人以去溪边撒尿为由,猎了野物烤来吃了。等佟瑞发现已为时已晚。
也是合该着倒霉,碰上了“扫荡”归来的一队胡虏,他们被火光烟雾吸引,直奔野林而来。
两边人马很快拼杀到一起。
一边是辎重兵,一边是精兵铁骑,且寡不敌众。佟瑞带吏卒殿后,让萧元承带他们几个先逃。
萧元度仍与萧元承一骑,才冲出重围就被一股重力从马背之上推了下去。
坠马之际,他惊骇回头,正看到萧元承举刀于顶,挡下侧后方一个蛮兵的追袭。
厮杀了几个回合之后萧元承也坠了马,蛮兵勒马扬蹄,重重踩踏下去……
“佟瑞力战而死,若非前来接应的人及时赶到,萧元承被踏断的不止是双腿,我们几个也没有命活。”
“这么说,”姜佛桑忖度着,“萧元承是为救你?”
“或许罢。”萧元度枕着一只手,声音听着无甚情绪。
一行人才将脱险,萧元牟就把同样摔至重伤的萧元度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气怒上头,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原来他是打算把萧元度骗出去,等离太岐坞远了,随便找个地方扔下。
孰料萧元承不同意,非要带着萧元度。
“若不是你,三兄定能走脱!你这个累赘、害人精!”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