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度闻言面色一僵,心里暗骂潘岳。咬死不承认自己说过那话。
“又或是我酒后胡言,醉话当不得真——”
“醉话怎就当不得真?酒后吐得才是真言呢。”
萧元度说不过她,横臂揽住她另一边的肩膀,使她半转过身来,想要去堵她的嘴,被她偏头躲开。
姜佛桑掰开他的手,起身道:“我瞧着潘岳状况不大好,今晚就不留你了,你去看看他。”
萧元度万没想到会殃及到自己。
跟上前,从后抱住她,黏糊道:“我去看他做甚?疯一阵总会好的,咱们不提他了。”
事实上他去不去看潘岳姜佛桑并不关心,是她来了天癸。
许是受此影响,近两日心绪本就不佳,白日经潘岳一通闹虽未动怒,见了萧元度,火气就有些压不住。
觉着这样不太好,也想图个清静。是以即便萧元度再三强调自己只留宿不做别的,也还是把人撵走了。
萧元度前脚才走,菖蒲推门进来,“女君,五公子怎么?那药还用不用——”
姜佛桑见她后半晌情绪略有些低迷,就让她去休息了半日,还未把天癸的事告诉她。
“不必了,后面几日都不用。”
第471章谁离了谁
芮娘的确未曾将去向相告,不过姜佛桑又确是知道的。
数日前,芮娘曾托人送了份厚礼来,言是谢她相帮之情。
联系南地的情况,姜佛桑就猜到她是要走了。
左思右想,心里总觉不甚稳当,也亏得萧琥如今放松了对她的监管,便就从大丰园调派了几个人跟着芮娘。
果然,离开棘原不久,芮娘一行便被一群蒙面山匪拦在了荒郊。
部曲现身将人救下,一路护送至瀚水北岸,为了避开萧元度的耳目,特地绕远路选择了九牢山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段搭乘船只过江。
“女君,那些山匪是潘氏的人?”
“拦路抢劫者,但见财色,从来只有俱收的,哪有眼中无财,偏对一如花美眷下死手的?”分明是得了吩咐,必欲置其于死地。
似潘氏这等人家的心思并不难揣测。
一个娼女,何来的资格跟他们谈条件?前番答应芮娘,不过是缓兵之计。
待芮娘出手绝了潘岳念想,并自发离了棘原,再让人埋伏在其必经之路上……
姜佛桑摇头,笑潘家过于短视。
他们以为芮娘主动离开,而后死于“意外”,不与潘家沾上干系,潘岳便不会与家中决裂。
然就凭今日所见潘岳那副疯癫形状,若骤然得知芮娘死讯,再见了芮娘尸身,冲击之下,潘岳说不得就不管不顾追随芮娘而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