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生事端。”算是一个明确的承诺。
萧琥瞧他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大约也嫌碍眼,没别的可说,摆手让他滚。
萧元度正不乐意多留呢,转身就走。
“等等,”萧琥叫住他,“回来已久,也该歇够了。州衙那边你若实在待不住,就去找武猛从事,让他给你安排。”
这是同意他去军中了。
萧元度停住脚,迟疑片刻,回身,“与废除劫夺婚有关的案牍积了许多,前天还被洪襄叫回州衙……”
洪襄以他“功劳大、经历多、见闻广”为由,想把烂摊子丢给他处置——这话颇有嘲讽之嫌,他当时还黑了脸。
这会儿提起不免脸热,干脆另找了一个理由:“等到下月底,小六大婚完,我再去。”
萧琥又岂会看不出他那点花花肠子,不过并未戳破。
到底还没有彻底昏了头。
若真是因着一个女人就乐不思蜀、丢魂丧志……六月底就六月底罢。
萧元度走后,曹管事问:“主公就不怕五公子越陷越深?”
“正值情浓的小儿女,强拆是最不理智的,越下狠手,他们只会越密不可分。尤其老五那性情,又跟我摆明了……若此时我棒打鸳鸯,父子情便彻底断绝了。急不得。”
人生来就有一样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要,真得了手,慢慢也就淡了。
这一点同样身为男子的萧琥再清楚不过。
更何况,“姜女拎得清,她不会玩火自焚。”
老五但凡有姜女一半清醒,他也不至于操这个闲心。
曹管事笑着点头,跟着感慨了一句:“五公子哪都好,就是有些随了邬夫人,太过重情——”
萧琥此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有些话他可以说,从旁人嘴里出来未免就有些刺耳。
蓦然沉了脸,不悦道:“像他阿母没什么不好。”
只是,男儿家要成大事,当有该抛舍便抛舍的决断,不该被一个情字绊住手脚。
倘若真有一个女儿,随了洛好……
“是是,邬夫人性娴,对主公情深义重——”
察觉到主公神色不对,应是想起了故人,曹管事把话又咽了回去,悄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