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在人夫妻间横插一脚的事。可他们和离了,不管因着什么,他们从今往后再不相干了,萧元度早晚也要另娶,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怎么是我就不行了?”
论口舌之利,钟媄从来比不过何瑱。
她承认何瑱所言也有道理,萧元度的确与姜佛桑和离了,萧元度迟早都要另娶……
“你当真心仪他?”钟媄还是难以相信,“你若真是属意于他,就不会等到今日——”
“我说过,人都是会变的。我以前觉得他无药可救,现在我觉得他还不错。”
钟媄想起去年带何瑱去巫雄,还有那次葛姑庙之行,渐渐回过味来。
“他的确变了,可他的转变并非是为你,你也清楚是为谁。”
“他能为了姜六娘改变,焉知不会为了我而改变。我还要感谢姜六娘,她让我看到了一个人潜藏的可能性。”
“既如此,又何必如此急切?就不能等她离——”钟媄恍然,“趁着这场乱子,你也知道我姨夫巴不得萧元度立即另娶,是不是?”
“你太抬举我了,”何瑱起身,冷脸看向窗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也由不得我。”
回身看向钟媄:“你与萧元奚的婚约同样来的仓促,又是谁趁谁的危?”
“你——”钟媄气结,拂袖而去。
在她走后,何瑱眼中的坚定有所动摇。片刻后,又恢复如初。
想要的东西就该去争取,她不偷不抢,何错之有。
第440章不该来的
废除劫夺婚之令推进一直不太顺畅,心怀不忿者多,心怀侥幸者更多,尤其是鞭长莫及的偏远村邑。
直到进入四月,态势终于向好。
官府态度强硬,摆明了没有空子可钻,民众从激烈对抗到逐渐认清现实,情知再闹下去除了把自家搭进去,并捞不到半点好处,自然熄火。
这个时候倒庆幸起还有个早婚令了。
发愁无以成家的、急着出嫁的,不少竟配上了对。本就是盲婚哑嫁,而今仓仓促促,更是盲上加盲,还不知要出多少怨男怨女。
然而谁还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