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了,俯下身欲要把人抱起。
才握住她的肩,眼前寒芒一闪。
萧元度下意识后撤——
姜佛桑抓住机会,跌跌撞撞往回跑。
萧元度怔站着,心口似挨了记闷锤。方才,她那锐器再近三分,就会刺进他眼里……
姜佛桑边跑边呼救:“来人,快来人——”
萧元度回神,待要迈步追上去,两耳一动,双目一凛,周身气势陡变。
杂沓的脚步声从四处朝长廊聚拢,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姜佛桑先是一愣,继而看到前方正朝自己疾步走来的扈长蘅,心下一松。
“六娘!”扈长蘅迎上前,把人拥进怀里,焦急不已,“为何深夜来此?”
也怪他,服了药竟是如此渴睡,连她外出都不知。
姜佛桑有些脱力,半倚着他的肩,说不出话。
扈长蘅抚了抚她的发,目光投向五丈开外站着的男人:“你果然还是来了。”
萧元度把脸绷得紧紧的,死死盯着偎依在扈长蘅怀里的姜佛桑,双手紧攥成拳,咯吱作响。
伸手扯下遮面的黑巾,一哂:“以为那点小把戏能瞒得住我?”
扈长蘅淡声道:“焉知我不是要请君入瓮呢。”
萧元度冷笑一声,视线再次落在姜佛桑身上,声如沉雷,带着最后警告:“阿娪,过来。”
姜佛桑愕然,他怎么连自己小名也——
火把将后院映得一片通明,视物更清晰了些。扭过头去,飞快看了他一眼。
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面上覆了些风霜之色,显出些疲惫与憔悴来,衣袍也能看出风尘仆仆的迹象。
这个宵小与想象中有所不同,虽锋芒毕露显得侵略性极强,看上去却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
再次对上他那双眼,没了肆意嚣张,也没了赤诚热烈,唯有压抑后的漠然,就那样直白犀利地看着她……
姜佛桑迷茫转向扈长蘅,“他、他怎么?”
“夜潜之徒,居心叵测,六娘不必理会。”
扈长蘅低声说罢,揽着她的肩后撤一步。南全一声令下,数道人影前后包抄着朝萧元度袭去。
萧元度脚步一顿,鹰瞵鹗视,眸光锐利如刀。
腾空而起,旋身跃出长廊,到了院中开阔之地。一个跨步加闪身,冲在最前的府兵砍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