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前,这间屋室之内,情思旖旎、情愫缱绻,两人交颈厮磨,只差一步……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今,竟是不知该以何种面目相对,连与之对视都不能。
负手看向窗外,直截了当问她:“你派人去杀的刘凌?”
不想姜女竟也是直认不讳:“是。”
“你!”
火气由心而起,萧元度也不知因何而气。
必然不是因为刘凌之死。因为即便姜女不出手,刘凌也活不过明日。但他宁可姜女不出手,交给他来解决。
他只是,只是突然,不想在姜女身上看到那个妖妃的任何一点影子。
他无法忍受姜女有任何一丝成为那个妖妃的可能!
而面前的姜女,弹指取人性命,却还一脸云淡风轻。
倒背于身后的双手捏得作响,百味杂陈于心。
强压下翻腾的情绪,生硬转移了话题,“你是姜六娘之事,”顿了顿,“父亲何时知晓的?”
姜佛桑眨了眨眼,“夫主何不去问大人公?”
他问了,方才在厅房,他问了。
萧琥告诉他不必管。
联系到那早早就写好的族谱,其实何需多问?
姜女早在入门之初就将一切告知,只是被告知的那个不是他。
也是,自己在她眼里怕不过就是个扶不起的纨绔、抢婚的下三滥而已,如何指望她将关系切身安全的秘密相告。
视线再次回到这张仿若无事的娟好面容之上,“你与萧琥又做了什么交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庇护于你。”
不止是庇护,还有对她办的那个缭作的各种支持,要人给人,要力借力,要什么给什么……
“说说看,你都答应了他什么?”
姜佛桑垂下眼帘,抿唇不语。
“不妨让我猜猜,”萧元度冷笑了下,“让浪子回头?还他一个拿得出手的儿子?”
姜佛桑轻抬双眼,慢声回应:“夫主若要如此想,未尝不可。”
萧元度仰头大笑,笑声既愤且怒。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姜六娘。”
难怪对他的态度陡变,尤其是第一次织锦会之后。
为他排忧解难、为他出谋划策,对他关怀备至,却原来都是沾了别人的光!
亏他还以为、亏他还以为……
俯身,一点点凑近,“与一个你百般看不上的人虚与委蛇如此之久,就不觉得恶心吗?”
姜佛桑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