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桑推了他一下,碰上的是坚硬的钢护心。
萧元度想起她刚刚被甲衣硌到,松手,展臂,低头又叫了她一声:“阿娪,为我解甲。”
妻子与夫主解甲,分属应当。
但解甲之后会发生什么?姜佛桑不确定。
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天还亮着——”
萧元度胸腔震动起来,笑中带了一丝坏:“只是让你帮我解甲,想哪去了。”
说罢,缓缓凑近她:“阿娪,告诉我,你刚刚都在想些什么?”
姜佛桑深吸一口气,食指一根抵着他,让他直起身,半点不心虚地笑了笑,“夫主且站好,妾这便为夫主解甲。”
先是腰部束带,而后是两肩的披膊,接着是前胸和后背的鱼鳞铁甲……整个过程萧元度始终紧盯着她,目光灼灼,不曾稍离片刻。
最后只剩一件内穿的长袍,兜鍪他事先就已取下。
姜佛桑回身将甲衣搭于椸架上,有意拖延时间似的,十分细致,恨不得再擦拭一遍。
身后有脚步声逼近,空气陡地紧张起来。
萧元度从后方环住她的腰肢,下颌搁在她肩头,深深嗅闻着,手流连在她腰侧,还捏了两把。
姜佛桑稳住心神,拍了下他的手背,示意自己在忙。
“你忙你的。”
姜佛桑被他的无耻噎得一时无言,望着椸架后方的板壁,目光有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同样是在这间屋室之内,两人婚后的第一次交锋,便是他让自己为他宽衣,最后以他的的不战自溃落荒而逃而告终。
突然有些怀念那时的萧元度,应付起来至少游刃有余。
现在……总觉得有些吃力。
第351章情到浓时
“夫主不是要寻东西?”
“嗯……已经找到了。”
“那——”姜佛桑想说既是找到了,自己便不打扰他休息。
然萧元度岂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交颈纠缠了半天,终究还是缠到了榻上去。
帐幔被随手一扯撒了下来,光线为之一暗。萧元度把她压在榻上狠狠地亲,毫不掩饰涌动的贪求以及对她的渴盼。
他是如此的霸道且急切,眼中的情愫更是浓得化不开,像是一个湍急的漩涡,稍不留神就会被卷入其中、吞噬灭顶。
姜佛桑不敢多看,偏又被他困着抽身不得,只能偏过头去,紧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