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身份,面对的又是无可辩驳之事,还真不好还嘴,唯有苦口咽黄连,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佟夫人落得个自取其辱也是活该。
姜佛桑坐在硕大的浴桶内,温热的水把皮肤烫成了红粉色,胸前水波起伏,偶有春光乍泄。
她甚是乖觉,依着乳母的指令抬完右臂抬左臂,面上不见气怒,还有几分懒洋洋。
“女君才回便遭佟夫人这般针锋相对,心中不气?”良媪问。
姜佛桑笑了下。
佟夫人的确是在针对她,而且针对的非常生硬。像是领了任务不得不完成,又像是故意做给什么人看。
倒也不难猜,除了佟家还能有谁。
贩运种马一案已经结束,萧元胤大义灭亲,斩杀了亲舅父。佟家不能跟这个未来的靠山翻脸,自然把账都记到了萧元度头上,连带着她。
其实若依佟夫人本意,应该更乐意看到五房和大房对上,而不是自己强出这个头。
良媪见她不说话,停了停,试探道,“女君,你也莫嫌老奴啰嗦,佟夫人今日所为虽过分且无礼,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同样的话,女君每次从巫雄回来她都要叮嘱上一遍,仍是迟迟不见动静。
一年两年还说得过去,马上就三年了。
更别提还有萧彰这些三年抱俩后来居上的同辈,愈衬得女君处境尴尬。
明明五公子已经一改前非,尤其这次回来,待女君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良媪甚是想不通。
待要再问问,发现女君趴在桶沿上,枕着一只手臂,竟是睡着了。
第344章就在眼前
良媪叹了口气,拉过她另一只手,摸了摸掌心,眼底尽是心疼。
先是登高爬低,后来又学骑马、学射弩,她不知道女君为何要如此折腾自己。
每次女君从巫雄回来,良媪都要把她里里外外从上到下整饬一通,深怕哪里落下疤痕她的女郎就不完整了。
然而一年之中女君又能在棘原待上几日?泰半时候都在巫雄。她不肯让自己跟去,菖蒲几个又管束不住她。
好在这次回来便不用再回去了。看着碍眼的薄茧和微痕,良媪打定主意,年底之前定让女君恢复如初。
可喜的是女君随了柏夫人,肤白,且不易晒黑,不然良媪更要痛心疾首。
方才为女君宽衣,女君赤条条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
初嫁北地时,女君眉眼之间多少还带着些稚气,而今是真得长成了。
面庞似一朵徐徐盛放的花,雍容且娇丽。身段也出落的愈发好,该圆润的地方圆润,该挺翘的地方挺翘,腰肢不盈一握,一双腿笔直纤长。
为她擦洗时,触手虽不如以往软绵,却也不坏,紧致致的,骨肉停匀,线条似乎还更美了。
良媪不得不承认,多跑动是没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