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死面前还论什么男女。
“是我太愚了,但我绝没有觉得不洁,我……”一咬牙,“愿意一试!”
他是愿意了,新妇却不愿。
即便意识昏昏,还是能感知到男人的气息,苗飞才碰上她的腿,她就像疯了一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踢踹,死活不肯让他近身。
姜佛桑倾身按压住她,凑近她耳边,“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他不是牛二,他是苗游医,是能救你命的人。牛二不会再伤害你了,别怕,你只要挺过这一关就无事了,我保证,我跟你保证!”
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安抚,新妇终于安静了下来,尽管浑身抖若筛糠。
“开始罢。”姜佛桑扭头对苗飞道。
她嘴上说着闯过这一关就好,然而这一关又岂是那么好闯的?
便是寻常伤口,穿皮引肉的痛一般人都能以承受,何况伤在那里。那里对疼痛的感知还要强上百倍。
“若世上真有麻沸散便好了……”苗飞感慨。
听闻前朝有人曾用麻沸散为患者实施过全身麻醉,只可惜药方并不曾流传下来。
姜佛桑回想了一下,“不若用酒调服大草乌细末试试。”
苗飞知道她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妙方,也不多问,当即便去准备。
第326章展露无遗
费了些功夫总算给新妇灌了下去。新妇失血过多,又饮了麻汤,很快便陷入昏睡。
但两人并不能就此放心,万一缝合中途她醒来……
“还得找人按住她腿才行。”
“我来。”有人掀帘进来。
是方才那个挨打的妇人,也即偷放新妇离开的人。
才因新妇挨了一顿毒打,鼻青脸肿,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站出来。
“如何称呼?”
妇人垂着眼皮,没吭声。
苗飞看了她一眼,道,“她叫珍娘。”
尽管牛胜喊她贱人,村里人叫她疯子,可她其实是有名字的,她叫珍娘。
从这名字便能听出,她也曾是爷娘心头珍宝。只可惜……
姜佛桑冲她点了点头:“有劳了,珍娘。”
和预想一样,简易的麻汤效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