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地哭喊。
男人们一阵会意地低笑,说牛二这就忍不住、新妇有的受了云云。
新郎牛二很快便提着腰带神清气爽地从新房内出来,轮番给大家敬酒。
苗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世道如此,他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在牛二过来敬酒时小声提醒了一句:新妇年岁尚小,同房需仔细些,不可太过粗暴。
孰料牛二闻言露出手臂上地抓痕和咬痕:“臭婆娘活该!女人就得打,不打不老实!”
旁边有人挤眉弄眼问:“苗游医还未成亲罢?你不懂其中滋味,怪不得。有些女人就喜欢咱们男人用强,越强她们才越得趣呢!”
这话引得一阵附和。
苗飞被猥琐的笑意与淫邪的话语包围,整个人如坐针毡,就想早点走。
牛二拉着不让。
苗飞便借口去茅厕,总算得了片刻清静。
茅厕在新房后面,距离新房不远,他耗了一阵,正要出去,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
悄悄从茅厕探出头去,发现一个跛足女人手里提着个铁锤样东西,蹑步走近被封的窗子……
第324章捏了把汗
跛足女人左右看了看,开始撬动被封的木窗。
苗飞认出了这个女人,她是牛二左邻牛胜的妇人,也是抢亲抢来的,就在三年前。
关于她的情况苗飞从村民口中听说过不少。只能说但凡长了心的,没人会不为之动容。
这妇人被抢来后,无论牛胜怎么关、怎么打,始终不肯屈服,一直试图逃跑。
她家中只有一双父母,自她被抢,双亲以泪洗面,来围塔村求过多回。
牛胜一口一个丈人丈母地叫着,就是不肯放人。扬言只有她生下娃娃,才会准她回娘家——所有人知道,比起绳索铁链,孩子才是捆绑女人的真正利器。
不久后这妇人也确实有了身孕,不过那孩子并没能在她腹中待多久,很快就被牛胜酒后给打没了。
但牛胜常忿忿跟人说起,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不想生他的孩子。
不管真相如何,自那次小产后,妇人的肚子再没有过动静。
去年夏,父亲郁郁病故;今年春,母亲也撒手人寰。
牛胜自此放松了对她地看管,认定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除了跟着他也没有别的靠头了。
果然,妇人再没跑过,只是变得更加沉默。
牛胜的殴打却是变本加厉。
苗飞在村中遇见过她几回,觉得不忍,给她递过一瓶伤药。
女人摇了摇头,没抬眼,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