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些忐忑的美人,见房门被关,双肩轻颤了一下,眼里透出些凄惶。
“美人勿怕。”汪造搓着手走近。
就见美人若惊弓之鸟一般,旋身躲开。
身姿曼妙,落步轻盈无声,躲闪也如跳舞,看得汪造心痒难耐,更急切地追寻。
“美人别躲呀!我虽是粗人,其实再怜香惜玉不过。那萧元度已是必死之人,你索性从了我,让我好好疼疼你——”
寝居不大,周旋之间,眼看已经接近床榻。
汪造兴奋已极,“不想美人竟是比我还心急!”
正要把人扑倒在榻亲个够,姜佛桑手中突然多了把剑。
汪造发痴那会儿她已将屋内陈设尽收眼底,一早就盯上悬于柱身的这柄长剑。
长剑在手,汪造被欲望支配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还以为姜佛桑要杀自己,正要出手将她制住,却见她横剑在颈,竟是要自刎!
汪造刚发现如此宝贝,还未到手,如何肯让她死。
“美人,刀剑无眼,可不是好玩的!当心伤了自己……”边劝边试图走近。
“头领若再近前一步,妾就血溅于此!”
眼见那白皙挺直的玉颈陡然多了道红痕,汪造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别、别,我不动,不动就是!美人,有话咱们好好说,你想要什么尽可以提,我都答应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姜佛桑却似乎抱了必死之志:“妾无任何要求可提。”
“那你——”汪造好一番抓耳挠腮,终于想起是她要见的自己,“那你为何要见我?总是有事的罢?!”
姜佛桑满目伤心,“头领敢与那萧贼相抗,妾慕名已久,本以为你是个英雄,这才请求一见……只以为后半生有靠,不想头领竟如此轻侮于我!”
“你、你说甚?”汪造愣住,目光呆滞。
为了后半生有靠……她是来投靠自己的?
汪造以为自己在做梦,“你识得我?”
姜佛桑轻颔首:“妾在萧贼那看过头领的画像。”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