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佛桑闻言啧叹:“你有这般好兴致,我可不敢作陪。”
虽说勉强也算适应了巫雄的气候,终归还是怕冷的,天一黑只想拥被高卧。
钟媄指她:“还是娇气!”
两人绕了大半圈,很快又到了凉亭所在。
三个男人仍在饮酒,萧元奚在一旁作陪,竟也喝了不少。
“真不明白,那酒水怪滋怪味,他们怎就——咦!”
话说一半,钟媄指着前方惊奇大喊,“快看!”
姜佛桑顺着她手指看去,一道白影闪电般从眼前窜过,飞速上了墙头。
原来是黑将军又在追逐雪媚娘了。
雪媚娘优雅地在墙头踱步,黑将军则狠劲刨墙角的积雪,刨累了就蹲坐在地,仰头低呜连声,虎视眈眈望着雪媚娘。
看管黑将军的仆役牢生以及照看雪媚娘的似霓匆匆追来。
“五公子让割一块鹿肉给黑将军,下奴一个没注意,叫黑将军走脱了……”
姜佛桑示意他不必慌张:“索性未出事,快牵回去罢。”
牢生和似霓上前,一个哄,一劝。
黑将军有铁链控制,似霓却是拿雪媚娘没奈何。
雪媚娘还蔫坏,眼看黑将军即将被牢生牵走,抬起一只前爪把墙头积雪推下去一团,吧嗒正砸在黑将军脸上。
黑将军又是一阵“暴跳如雷”……
钟媄看得捧腹大笑,姜佛桑也没忍住。
笑声引起亭内几人的主意。
冬雪洁白,丽人多姿。
萧元度循声望去,一眼瞧见姜女眉欢眼笑的模样,唇角不由也挂上了一抹弧度。
唯有冯颢没往那边看,一樽接一樽喝着闷酒。
萧元度瞧了他一眼:“算了罢,你也说罗敷有夫,既知无望,便就放下,天下好女子多的是。”
“从来都没有攥到手里,又何谈放下?”冯颢饮了太多酒,眼底渐渐充血。
其实,若是她过得好,他也能逼自己不去想。
可……
这次重回京陵,没想到她也回了京陵,听说是为母侍疾。
冯颢跟着她的马车走了许久,在她曾为他祈福的那个寺院,隔着人群,远远望了一眼。
她瘦了,也憔悴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