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是极好的清创药,利于伤口愈合。”
医官接过,嗅闻一番,点了点头,看向萧元度。
萧元度未置一词,医官便将其洒在患处,接下来就要缠裹纱布。
萧元度却是不肯。伤在别处倒也罢了,他整天出出入入的,头上缠这个,简直笑话。
医官犯了难。
姜佛桑走过去将纱布接在手里,对他道:“医官且去开方,让菖蒲跟你去拿药。”
“欸!”
医官和菖蒲先后走了出去,姜佛桑立于医官方才所站的位置,距离萧元度甚近。
萧元度绷着脸,“把那东西拿走。”
“夫主也知道妾看了些医书,虽不精深,却也粗通些皮毛。医书有言,伤在头部,轻则感染,重则殒命。为了巫雄百姓,夫主就暂且忍耐一时。”
萧元度嗤笑:“你倒是会搬救兵。巫雄百姓压我头上,我就要听你的?”
姜佛桑抿了下唇,道:“夫主也可以理解为妾不想守寡。”
萧元度一噎。想嘲讽些什么,抬眼,对上她水雾隐隐的双眸,以及唇畔那朵笑,嘴唇动了动,撇开了头。
第233章有些着慌
医官已走,萧元度本打算接过纱布胡乱缠裹两圈了事。
姜佛桑却道:“还是由妾代劳罢。”话落上前半步,挨近他身侧。
垂目,发觉他衣袍上也沾染了血迹,幸而衣料是墨绿色的,不然更骇人。
萧元度接了个空,被迫收回手,僵坐着,任由她施为。
姜女动作轻柔,却又奇怪的利落,像是做惯了的,尤其贴近时身上若有似无的药味……萧元度心下有股异样之感,只是很快压了下去。
缠好后,姜女退后一步,端详片刻,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手法很满意。
还道了句:“大抵妾与夫主今日都有血光之灾,倒也算同病相怜。”
谁要跟她同病相怜?
萧元度被她看得颇有些不甚自在,也不想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索性起身走到另一边,往榻上一趟,双手枕于脑后,“我累了。”
姜佛桑方才就注意到这屋里多置了一张榻,方婆说他近来常在二堂歇宿,看来是真的。
“那夫主歇着罢,等药熬好,妾再唤夫主起来。”
萧元度以为自己这样说她就会离开,没想到她从书案上抽了卷律书,走到临窗的案几旁坐下捧读起来。
察觉到他的视线,姜女偏转过头,扬了扬书册:“妾借来一观,夫主应当不介意?”
拿都拿了,多余一问!萧元度背过身去,没予理会。
昨夜又未睡好,这会儿头也有些沉,奈何脑中纷杂,即便闭上眼也不得清静。
尤其想到屋里还有个人,莫名就有些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