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家去……”
不待她说完,钟媄拊掌大笑。
笑声引得众人都朝这边看,目光除了探究还有几分惊疑,似乎她俩凑到一起是副奇景。
钟媄是虱子多了不痒,却怕牵连到姜佛桑。
见姜佛桑并没有避让的意思,忍了笑,低声道,“我的好表嫂,你这是守着金矿还跟我叫穷呢?谁不知织锦会之后你就是财神爷,财源滚滚来,再叫穷也晚了,躲是躲不过的,等着罢,有我跟你打秋风的时候。”
姜佛桑弯了弯唇,“缭作内正缺人使唤,三日工换一碗饭,只不知你肯不肯干?”
钟媄吃惊:“亏我一声声表嫂叫着,竟这般黑心!”
两人正说笑,何瑱带着女侍状似不经意地经过。
见了姜佛桑,停步行礼,“五少夫人。”
目光自钟媄头顶掠过,碍于礼节,勉强也点了下头。
正如何瑱瞧不上钟媄,钟媄也觉得何瑱这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做派不对胃口,当下眼皮一翻,把头转去了另一边。
姜佛桑还礼后,问:“五娘子可有所获?”
何瑱挑了四样锦、三匹绫,此外还有纱罗数匹,算是满载而归。
其实织锦会头一天她便来了,被人山人海吓退,在家干等到今日。
虽未能亲至,却派了侍女充当眼睛,是以织锦会三天的大致情形也都知晓。
除了这些斑斓的锦绣,最让何瑱放不下的就数那篇关于缭绫的词章。
第226章无关紧要
“缭绫缭绫何所以……”何瑱赞叹不已,“如此绘声绘色引人入胜的词章,莫非是你写的?”
姜佛桑很干脆地否认了,“非是出自我手,我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具体何人所作确实不知。”
何瑱略显失望,“如此班马文章,竟不能知其名姓,可惜了。”
姜佛桑初听时亦觉璧坐玑驰,不能赞一词,便追问先生作者是谁。
先生抓耳挠腮了半日:“是姓白还是姓黄来着……”
最后一摆手,故作高深道:“你觉得一朵花好看,未必就要追问是谁人所栽。”
姜佛桑正觉得此言有理,没想到后头还跟了一句:“正如今日这个鸡蛋蒸得不错,我就不会去追问是哪只鸡下的。”
说罢,一副“你还是着相了”的神情看着她。
“……”
自回忆中抽离,姜佛桑笑了笑,“花香蝶自来,又何必问何人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