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吓得一哆嗦。
姜佛桑见状,接过葛巾,“出去吧。”
“诺。”侍女疾步出了偏室。
姜佛桑看了看手中的葛布,又看了看榻上重新归于安静的人,“夫主起来擦把脸罢。”
榻上人动也未动。
姜佛桑将葛巾丢回盆里,也不再绕圈子,“彰堂弟大婚在即,大人公和阿家让夫主务必出席,夫主以为如何?”
总是得不到回应,她俯身,试图推他一下。
不料才触到人,手腕就被擒住,紧跟着一个翻转。
回过神来,姜佛桑躺在榻上,而萧元度,单手撑在她的上方。
萧元度果然饮了不少酒,眼底一片暗红,紧紧咬着牙关,双眸死死盯着她。
姜佛桑还算镇静,挣了挣被他攥住的那只手腕,又叫了声夫主。声音轻而柔,凤目婉转流波,在灯下竟有几分潋滟之色。
萧元度急促地喘息了两声,眉头深纠到一起,胸膛不断起伏,似乎有满腔怒火,还有满腹的疑惑,在体内横冲直撞总也找不到出口。
“你也出去。”他突然松开,翻身坐在榻边,双手捂住脸揉搓着,后半句说得十分含糊,“我今日不想谈此事。”
姜佛桑缓慢起身,整了整衣襟和鬓发,“那夫主早些歇息。”
才出偏室,就听砰地一声响,似乎是拳头擂在墙壁上的声音。
菖蒲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女君?”
姜佛桑转过头,面如夜色:“明日再说。”
织锦会就定在下月,不管萧元度愿不愿,棘原她必须回。
第206章会答应的
萧元度翌日起了个大早,确切地说他是一夜没睡好。
不料有人比他更早。
看着廊下笑盈盈等着自己的姜女,萧元度脚步蓦地顿住。
“我,”他清了清嗓,“昨夜我喝多了。”
一夜过去,情绪平复不少。也不知是理亏还是尴尬,面对姜女时心情比昨日还要复杂,并不如面上冷静。
姜女倒是一如往常,“昨晚妾与夫主提起的事夫主可还有印象?彰堂弟婚事在即,夫主打算何时动身,妾好打点行装。”
萧元度这回倒是干脆:“不回。”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