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的韵味。
怪道都说真正的美人纵是布衣荆钗也难掩其华。
其实便是不看那张嫮目宜笑的脸,单看背影,目光也很难从她身上移开。
姜女方才分明是有意躲避,所以他才未留意。
萧元度回过神来,目光沉沉看着她,并未说话。
山洞有一瞬间静无人声,只闻雨落。
众人都没想到,这个长往灵水村来的夫人,竟是萧县令的……
“姜夫人,你、你真是……”
萧元度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带着几分讥诮,抱臂等着看好戏。
“无意隐瞒大家,实在是,”姜佛桑笑了笑,睇向萧元度,“夫主不肯扰民,妾自当效法。”
萧元度嘴角落了下去。姜女倒是一如既往会给自己开脱。
乡民不知就里,却是信了。
毕竟萧元度头一回来灵水村时也是以外乡客的身份,亏得有人在城中见过他。县令夫人却是未曾见过的。
众人惊过即喜,“俺们灵水村也不知走了什么福运,竟先后引得县令和夫人亲至!”
妇人们就更是欢喜了,谁敢想这个与她们相处了多日的竟会是县令夫人呢!
“哎呀夫人!你看,”其中一个妇人上前接过姜佛桑手里提着的窄口藤筐,里面装着满满的野菜,“怎好劳动你来?”
“乡野村妇,粗笨得很,口没遮拦的,在夫人面前多有失礼之处,夫人千万别怪罪才是。”
姜佛桑连道无碍,“不知者不罪,大家不恼我便好。”
“哪里哪里,夫人也是一片好心……”
妇人们热热闹闹说笑起来。
金锄头老丈道:“萧县令,你勿要笑话,大家几辈人也没见过比里吏更大的官,更没见过县令夫人,新鲜呐!”吴友德和范广那两头牲口自然不算。
“岂会。”萧元度嘴里说着,眼睛仍盯着姜女看。
知道两人是夫妻,妇人们极有眼色的打住了话头,都把他俩往一处挤。
姜佛桑倒是还好,面色平静,不尴不尬。萧元度皱了下眉。
两人终于被挤到了一起,也没人开口。
还是休屠打破了沉默:“少夫人,就你自己,菖蒲和春融没跟来?”
她们每次来灵水村都会把马车停放在村民家中,见天色不早,热情的阿嫂们又要留饭,姜佛桑便让菖蒲先一步下山,好叫驭者到村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