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接、浑然一体。
原是青墙灰瓦、乌梁朱门,只是年深日久,建筑已有些斑驳老旧。不过比预想中还是要好上许多。
进了大门,仪门还是关着的。
“上官且稍后。”城门吏殷勤陪笑,“已让人去通知县丞了,等……”
一路跋涉,天也不早了,谁耐烦等?萧元度抬手制止了他的聒噪,直接从东角门进了。
大堂是诉讼、审讯的场所。大堂后面为二堂,是议事办公和会客的地方。
大堂与二堂之间有宅门相隔,东边是军械库,西边是架阁库。宅门两旁相向建有班房,是看门的门子日夜轮流值班和住宿之所,以防闲人进入。
作为通入内宅的咽喉之地,值守之人当然也需是县令亲信,不仅作传达之用、还负有保卫之责。
再后为三堂,便是县令与眷属的内宅正寝,也即日常起居之所。三堂后为后花园。
一路走的都是砖砌的甬道,到了三堂换成了青石的。
进了院门,环视一圈,但见主室面阔三间,左右耳房各二间,东西廊屋各三间,倒是简洁。
行装全部搬进了院中,有她的,也有萧元度的。
菖蒲请示:“女君……”
姜佛桑看了萧元度一眼,恰逢萧元度也看向她。
两人都不说话。
忽然一阵吹打声传来,由远及近。
很快,二堂的门吏来报,说是县丞求见。
萧元度皱了皱眉。正和姜女较量的当口,并不愿在此时离开。
“不见!”
“公子,”休屠提醒,“不见怕是不妥。”
萧元度最烦这些繁文缛节,想把人叫进来见……虽说他心里并没真正把姜女当做自己的女眷,到底也还没浑到那份上。
斜睨了休屠一眼:“我回来就要歇息。”
这句话咬着牙说的,说完甩袖就走。
“……”休屠挠了挠头。
县丞范广带着一干衙役吏员等在二堂,远远见着一道高拔的身影,纳头便拜:“恭迎上官!”
拜完,范广直起身,示意吹打人员:“继续!继续!”
鼓乐蓦地大作,过于突兀刺耳,萧元度脸立时黑了下来。
“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