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度,“妾苦苦等了你这么久……你怎能如此待我!”
萧元度看向她,神色阴郁,唇角平直,像在看一个死人。
到这会儿众人已是糊涂了。
他们在前头听到的是甘姬与萧元度,到了现场抓住的奸夫却是萧彪,甘姬却绝口不提萧彪,张口闭口五公子。
与人私通也就罢了,奸夫还是主公亲子,她难道不知这样死得只会更快些?
她知道,仍然不管不顾,除了情深成痴,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翟氏嘀咕:“我也觉着未免太巧了些,偌大的萧府,怎就都摸到这里幽会?最难得是一墙之隔、互不相扰。”
“依三嫂之见,夫主与人私会,还能带着我不成?”
姜佛桑本不想出声,左右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自有萧元度,说到底这本就是他惹起的。
怎奈翟氏一味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那谁知道?又或者五弟妇本是来抓奸的,怕事情闹大,情愿做场戏帮五叔遮丑也未可知。”
翟氏惯于胡搅蛮缠,却也不是毫无头脑,这一猜测虽不中亦不远。想来在甘姬说了那番话后,和她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不过任他们如何猜想都不重要,拿不出证据,就只能“眼见为实”。
姜佛桑笑了笑:“那彪堂弟出现在此又作何解释?”
“偏巧五弟妇需要做戏,彪堂弟就从天而降?如你自己所说,这是不是太巧了些?”卞氏冲翟氏摇了下头,“三弟妇,你少说两句罢。”
“长嫂,你又偏帮——”
“够了!”
一声怒喝打断了娣姒几个地争执。
萧琥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骇人来形容了,愤怒到扭曲,像一头处于盛怒中随时都会暴起的狮子。
姜佛桑注意到他暗红的脸膛,想起席间他也没少饮酒。本就是暴烈脾气,酒助火性,又面临爱妾与亲子双双背叛——
但凡有更明确些的证据,姜佛桑毫不怀疑萧琥会直接拔剑砍了萧元度。
萧琥到底是忍下了,虎目充血,死瞪着萧元度,喊来护卫:“将那厮带来。”
他所说正是方才跑到正厅告状之人。本为看守后园的一名仆役。
萧元度坦然回视,甚至还扯了下嘴角。
萧琥安能受他如此挑衅:“孽子——”
“父亲!”萧元胤忙挡在二人中间。
“阿兄……”萧元奚走过来扯了扯萧元度的衣袖,一脸惶急。
领命而去的府兵很快来回话:“主公,那人……自杀了。”
萧琥震怒:“一群饭桶!”
佟夫人忙请罪:“是妾的疏忽,蓦然得了消息,一时间惊得慌了神,忘了谴人将他看住。”
“好端端地,为何会自杀?”卞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