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马上就会回来。”
她既如此说,卞氏也不好再劝,闲叙了几句便离开了。
下半晌,良烁过来汇报庄园内的情况。
“冬衣全部发放完毕,家家也都领了粮食,今晚吃了团聚饭还要一起燃篝火守岁呢,大家伙都托我来跟女君谢赏。”
姜佛桑听得倒有些神往,庄园里的年虽比不上刺史府丰盛,那种朴实的热闹却是刺史府所没有的。
“对了,那个商泉陵……”
提起此人,良烁也很无奈。
女君让他以礼相待,偏这人非要自请为奴,在庄园里尽抢活儿干,拦都拦不住。
他问冯颢这是哪里捡来的怪人,冯颢让他自己来问女君。
姜佛桑听罢摇头:“他既不愿闲着,就随他罢。”
跟良烁一道来的还有春融,刚进扶风院就被吉莲拉去一通搓洗。
“近来忙,顾不上你,瞧瞧把自己作派成什么样了?灰头土脸的,头发也不好好梳。”吉莲掐了掐她的脸蛋,都皴了,“给你的面脂又没抹?”
春融挠头。她跟着英师父练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哪顾得上呢?再说她确实也不爱抹那香腻腻的东西,都塞给燕来了。
吉莲去敲她挠头的那只手,春融本能躲闪,吉莲一看她行举,愈发不得了了!调教好长时间才勉强有个侍女的样子,这才学了几个月的武,全还回去了?
春融连连告饶,菖蒲、晚晴和幽草几个在一旁看的哈哈直笑。
闹到姜佛桑跟前。姜佛桑瞧了眼春融的窘状,又看了眼吉莲着急冒火的样子,同样忍俊不禁。
“女君还笑呢,快管管她罢!我可听说她在庄园里上山爬树的,都要成野猴子了!”
春融下意识看良烁,良烁咳了声,扭头看外面。
春融知道定是他告得状。心下觉得良管事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打弹弓时不小心碎了他一坛子好酒?都赔过罪了,不料他竟还有后招。
奈何她嘴笨,良烁虽“用心险恶”,却也没说假话。只能支吾着辩解:“我、我那是习武。”
良烁哈哈假笑两声:“我可不曾听说过英师父有教弹弓。”
春融看了他一眼,埋头不吭声了。
英师父确实没教,她是见庄园里有人欺负燕来,特意做了一个给燕来防身用。
姜佛桑打断他们几个对春融的“征讨”。
“你们都是为春融好,春融心里定然清楚。奈何我已把春融交给了英师父教导,她如今是有师父护着的人,不归我管了。再说,我看春融这样就挺好,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就别拿那些琐碎规矩束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