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听尊驾所言,对瀚水一带似乎极为熟悉。”
“那是,一月间总要往来上几趟。”
“噢?”姜佛桑眼神微闪,“莫非尊驾也是行商?”
“行商?”申屠竞愣了下,而后讪笑,“对、对,就,就是帮人收收货、送送货,这样。”
姜佛桑听后,那双好看的眼睛愈发亮闪闪的:“那尊驾也该有商船才是?”
“大船确有几艘,比这个可厉害多了。”
姜佛桑又疑惑问道:“自己既有,怎么倒要乘坐别家的商船?”
“这个……”他也想用自家的船送萧元度过岸,奈何萧元度的身份,一来不好招摇,二来他与九牢山之间暂时也确实不宜有明面上的关联。
“不巧,都在修整。”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姜佛桑附和着,若有所思。
申屠竞干笑几声,借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好在这个小嫂子没有再围着商船打转,转而问起他和萧元度是怎么相识的。
“嗐,说来还要多亏我那老娘——”
虽说申屠竞一直想不通,老娘为何不给自己托梦,反而千里迢迢跑到棘原托梦给别人。
但这兄弟确实如天赐的一般!拳脚上棋逢对手,言谈也极为投契,甚合他心意。
明明才相识不久,他却常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亲兄弟也莫过于此了。
申屠竞明白了老娘的苦心,也不去想老娘是怎么摸到棘原的了,只当自己前番烧的千里马起了作用。
姜佛桑忍俊不禁。
此人颇具豪杰之气,不想心性竟是如此简单。托梦?怕是萧元度别有所图,调查之后才设法接近。如此费心筹谋,当然会令人觉得一见如故。
她也不戳破,接下来又聊了些买卖上的事。
申屠竞暗中叫苦不迭,他的买卖哪是能摆在太阳底下聊的?!
又怕漏了馅惹她惧怕,再与大哥因自己起了龃龉,“那个,嫂子,你别一口一个尊驾,叫得我好生不自在。”
姜佛桑想了想,道:“不然我唤你申屠兄?”
申屠竞连忙摆手:“这如何使得?你毕竟是大哥的……”
“那咱们就各论各的。你毕竟年长许多,我怎好失礼——”
她软语相商,又羞涩一笑,申屠竞哪还坚持得下去,只好依了她。
萧元度负手进来时,就见两人一口一个“小嫂子”,一口一个“申屠兄”,相谈甚欢。
申屠竞见到他却是如蒙大赦,赶忙起身:“大哥来看嫂子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姜佛桑笑盈盈目送他离去,这才看向面无表情的萧元度。
“夫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