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甚贱,是否确凿?”
“不说话?”姜佛桑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一场谈话,仓促开始,又在极短的时间结束,从始至终没有过任何眼神交流。
姜佛桑出得门来,想到什么,转头问春融:“谁给他做的清洗?”
“是婢子呀。”春融指了指自己,一脸认真。
不然还能有谁?都嫌他臭,避之唯恐不及。
女君说谁的麻烦谁解决,她只好撸起袖子自己上。
姜佛桑哽了一下:“栉沐皆是你?不曾假手他人?”
春融点头,有点忿忿:“婢子烧了半日的水,废了那许多柴禾,他还不肯呢!”
死死抓住领口,不肯让她碰。
不过那点小力气又怎么敌得过春融?
三下五除二把人扒光就丢进了浴桶,撸起袖子一桶搓洗。
脏,实在是太脏了,比春融当初脏多了。
水换了三遍,才总算见到清水是什么模样。
“怎么了女君,我给他洗得不干净?”
春融丝毫不觉自己行为有何不妥,甚至大有再给燕来刷一遍的冲动,直到女君觉得干净为止。
姜佛桑抬手揉了揉额头。
怪道她进去时燕来毫无反应,春融一进去,燕来眼皮疾跳,肉眼可见地紧绷……
是时候找人教教春融“男女有别”了。
第90章神仙日子
春融年已十四,因为长久挨饿的缘故,看起来要更小些。
听吉莲说,她至今也没来月信。大家都还把她当个孩子,难免就有所疏忽。
“春融,嗯……”姜佛桑还是想先提醒她一下。
回首看了眼屋内,转过头,压低声道:“下次这种事找别人,若是他们不愿,你就找良烁,让良烁来安排。你大了,不能这样随便看别人的身子,更不能让别人看你的。”
女君怎么说,春融就怎么听,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
不过看得出来,她很困惑。
“怎么了?”姜佛桑问她。
“以前在村子里都可以看……”女君的神情和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春融怕自己无意间犯了错。
她也确实不太明白,为何不能看?没有人教过她这个,那些人教给她的都是相反的。
什么叫在村子里可以看?
姜佛桑一时间没太转过弯,“看谁?”
春融开始掰手指:“村西的六阿公,去年病死了。还有他儿子……村北的古三叔,另有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老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