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令当然不能奈何他:“使君有一言让转告公子,若不想前功尽弃……”
这是暗示,若不与新妇同车回府,之前答应他的事全部作废。
那他这半日岂不等于白忙活了?
萧元度的脸煞时阴沉起来,他这人最不受的就是威胁。
强忍着与姜女在人前做戏已是极限,萧琥竟还得寸进尺起来。
“你告诉他,随意!”
萧元度说完,甩手就走。
“这……”
牧令看着阔步流星的五公子,又看了看立于毡房口的新妇。
路过姜佛桑身边,萧元度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吩咐了一句:“安排驭者送她回去。”
自己骑马即可,谁乐意与她同车?
姜佛桑也乐得如此,对牧令点了点头。
牧令无法,只能去找驭者来。
萧元度才转过毡房,又被一人拦住去路。
钟媄借口腹痛,并没有随女眷一起离开,特意留在最后。
她面色涨红、眼神飘闪,显得极其紧张。
正酝酿着该如何开口,萧元度却是视她如无物,绕过继续前行。
钟媄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表兄,你——”
萧元度冷声:“放手!”
钟媄吓得一哆嗦,犹犹豫豫松开。
想到什么,还是狠了狠心,张臂挡在他面前。
“表兄,你为何抢那南女?为何对我如此?我——”
萧元度正一肚子不痛快,闻言恶声恶气打断她的哀怨倾诉:“钟媄,你真当我是傻子?”
钟媄愣了下,随即泫然欲泣:“表兄怎么能这么说,我哪里……”
萧元度根本懒得与她周旋,转身往回走:“你跟我来。”
钟媄不知究竟,依言跟了上去。
姜佛桑踩着步梯正要进马车,萧元度突然黑着脸出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步梯上扯了下来。
姜佛桑跌撞到他身上,还未站稳,就被他揽进怀里。
“你——”她瞠目,伸出一只手推挡。
余光瞥到跟来的钟媄,这才顿住。
萧元度并不看她,对钟媄道:“知道这是谁?”
钟媄瞅了姜佛桑一眼,面上不忿与苦意交替,迟迟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夫人,你当称她一声五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