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也未必就是同一种病,病症与病征之间,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但,万一呢?
扈长蘅已然这样了,多一个可试的法子,也总比无路可走束手待死的好。
只可惜她那时仅是搭手帮忙,在分辨药材上还未必有惠奴厉害,于药性也只是粗通而已。日常所做无非就是帮着采药、制药,再不然就是照方抓药、煎药,而后给病患做些基础地护理。
照方抓药……药方!
姜佛桑拼命回想,倒是勉强记起了两个方子。
一个以丹参、三七为主,一个以川芎、龙脑香为主。两者好像都有速效救心的功效,至于差别……她想不起来了。
她甚至不敢保证方子里的每一味配药都是对的、与辜郎中的原方没有丝毫出入。
一时又有些犹豫起来,怕忙没帮上,反害了人家。
转念又一想,怕什么呢?
扈七郎身边定然良医环绕,她只需把这两个方子送至,至于可不可用,自有人斟酌。
姜佛桑再不迟疑,提笔默录下来。
还想将那个以贝母和枇杷叶入药止久嗽的方子一并写下,又恐暴露自身,便没有写。
想来他应该还记得……
姜佛桑叫来幽草,让她把封存好的信笺交给良烁。
嘱良烁在城中找找有没有去泾州的行商,若有,花钱相托,请人把这方子送到出云寺。
女君想帮扈七公子,这幽草可以理解,她不解的是,女君为何要几易其手隐瞒身份?
姜佛桑摇头:“既无缘,何必再多牵扯。”
从今以后,就这样无瓜无葛,对彼此都好。
-
隔日九媵便自别苑搬进了萧府。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们无法抗拒,便也只能接受。
换个角度想,虽然萧元度名声不好,至少康健硬朗,怎么不比病入膏肓的扈七郎强?
苦恼的是,萧元度根本不进后宅。
她们早都听说了,五公子连青庐都未进,大婚以来,一次也未回府中。
申姬私下里忍不住道:“就说她也不是很美,萧霸……夫主抢婚,定是因为和那扈七郎结了梁子,才不是为她。”
幸灾乐祸罢,忍不住又开始埋怨。
女君不得夫主喜欢,按说是她们这些媵妾的机会,可夫主不归后宅,纵有千般魅力也无处施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