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回答这种蠢问题。
疤脸亲随也觉得自己这猜测可笑至极。
以公子的脾气,看上的人不择手段当即就要弄到手,哪会隐忍这么久。
再者说了,他若真是瞧上了那扈家新妇,也就不会把人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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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佛桑醒来时躺在自己马车上。
她想不通为何会遇匪,上一世佛茵信中从未提起。
是堂妹报喜不报忧,还是……因为她这个变数,其他事也跟着发生了偏差。
良媪一直守着她,见她醒来,喜极而泣。
“女君醒了?可有不适?”
说罢,忙命菖蒲几个端水送药。
姜佛桑是有点不舒服,也没伤着哪,就是肩颈处有点酸疼。
想起酸疼的缘由,她惊坐而起:“那人——”
顿了顿,改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多亏萧家五公子救女郎于危难,如若不然,还不知……”良媪说着眼圈又红了。
一夜惊魂,真是想想都后怕,婢女们也跟着垂泪。
姜佛桑心里却满是疑窦。
萧家五公子?
她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是了,长秋宫里,那个草菅民命却被连皇后力保的膏粱子弟!
邵伯正吩咐南全带人去昨夜与贼寇厮杀处找寻遗失的那枚令牌,闻知少夫人醒了,赶忙过来探视。
知她疑惑,便给她解释:“正是豳州棘原萧家的萧五公子援手救了少夫人。”
想起昨夜那人言行态度,姜佛桑总觉哪里不对:“这里应当不是去棘原最近的路?”
“老奴从萧五公子的亲随处了解到,他们来此是为访友,正打算乘船沿湑河东行,经瀚水,再转陆路回棘原,倒也远不了多少。”
姜佛桑怔住,如此说来,他果是好心,当真未存歹意?
一个草菅人命之人,竟也有助人为乐之心?
罢了,不管好心还是歹意,救命之恩总是不争的事实。
她却用银簪将人刺伤,难免有恩将仇报之嫌。
“萧五公子人在何处?受人恩惠,理当致谢。”
听邵伯说人昨夜就走了,姜佛桑窘迫的心境稍解:“如此,那便等以后有机会再说罢。”
邵伯点头:“少夫人如有不适,千万言声。”
“我无碍,其他人如何了?”
“损失两名府兵,伤者都已谴医官看过。”
姜佛桑心口一沉。
“冯颢呢?”她记得冯颢也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