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连皇后有她把柄在手,事涉机密,既入她耳,今天但凡她敢说个不字,便是为了杜绝后患,她也走不出这长秋宫。
“敬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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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说完,连皇后兴致大好地提到了许氏。
“那匡斌已被许家处置了,许晏也被勒令禁足府中,这些你可知晓?”
“妾与许氏已无联系,这些消息无从得知。”
“前两日娄氏入芳德殿给许贵妃请安,途中遇孤,言谈间提及你。娄氏直言许氏一门对你多有亏欠,还道改日要亲向你赔罪来着。”
姜佛桑眼帘低垂,掩去眼底冷意后,凝眉一叹:“娄夫人只怕再不愿见我了。”
连皇后讶然:“娄氏最是与人为善,何事能让她见怪于你?”
姜佛桑沉默,一副深悔失言的模样。
然皇后跟前,岂容有反悔的余地?
“将你所知如实道来,勿得相瞒。”
姜佛桑纠结片刻,无奈言道:“娄夫人还是妾之长嫂时,病中多蒙她关照,愈后便想去致谢,却于无意间听闻她的一位族叔……曾在伪帝身边任过职。”
第21章上天难欺
伪帝安陆王雍烨,与哀帝一母同胞,真论起来,关系要比元帝近得多。
哀帝被北凉俘虏后,文武大臣在逃难路上匆忙拥戴哀帝之子即位,是为愍帝。愍帝亡于流矢,又于鄜城立怀帝。
怀帝时年五岁,安陆王心有不服,干脆与北凉的死对头赤乌族相勾结,并在其支持下于封地昌邑自立为帝。
他这个帝王实为蛮族傀儡,自然得不到燕王室乃至天下百姓的承认。
永熙三年连闳北伐时,兵临昌邑城下,伪帝畏罪自戕。
作为燕室罪人,娄氏族叔却为其效过命——
即便娄氏家族亦为南渡功臣之一,也不能完全将自己摘净。毕竟,焉知其不是两边下注呢?
如若不然,几年后娄奂君也就不会因听闻族叔抵达京陵而大惊失色了。
姜佛桑当时就察觉不对,但因与娄奂君关系亲近,便选择了帮她隐瞒……事实上她帮着瞒下的又何止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