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刚刚还亮晶晶的眼睛,此刻也黯淡了下去。
丁瀚在鲜花中走了一圈,最后拿起唯一一盆没有开花的虎皮兰:“将军,它适合放在屋里。”
言淮景一见事情有转机,当即从丁瀚手里夺过虎皮兰,将它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嘴上还不住地嘟囔着:“挑来挑去,这个是最丑的!”
倒不是言淮景真的觉得虎皮兰丑,他只是单纯地想为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
“你们,将那些花搬出去吧,问问丁大医官,能不能种在庭院!”他对着那些丫鬟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任倾雪看着他那副嘴硬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放好虎皮兰后,言淮景顺势坐到了床边,正准备将袖中的账册拿出来,便看见被任倾雪放在枕边的那株野草。
他拿起那株野草,见它被踩得不成样子,显然是活不成了。
“你喜欢它?”他指着野草问。
任倾雪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惋惜。
言淮景也没再说话,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后,拿着一个小小的花盆走了进来。
那花盆刚好能被一个手掌托住,里面的土,还是上一只花留下的。
他将那株野草放进花盆里,又往里面添了点土,说道:“它的根茎都坏了,没办法种在土里,先让它这么待几天,如果它足够顽强的话,或许能活下来的!”
说完,言淮景还特意将花盆拿到任倾雪的面前让她瞧了瞧。
“我将它放在这里,它依旧可以每天晒到太阳,你也可以每日看到它,好吗?”他将花盆放在了窗边。
任倾雪点点头,目光却依旧直直地盯着言淮景。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言淮景,像是时檐哥哥假扮的。
言淮景怎么可能这般柔和。
放好野草后,言淮景重新回到床边坐好,准备从袖中拿出那本账册,丁瀚又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
“将军,鲜花的位置安排好了,您要出去看看吗?”丁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医官,如今竟要操心这些花花草草的摆放。
“你随意!”言淮景有些不耐烦。
丁瀚却不依不饶:“将军还是出去看一眼吧,就一眼,不耽误您什么事的。”
言淮景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有些纳闷,不就是几盆花吗?种在哪里不一样?
他见丁瀚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脸上带着坚持,显然是有话要说,便只好起身跟着出去了。
他出去后,丁瀚就凑近他说道:“将军,按理说,任姑娘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前几天就该能坐起来了。
可是,她到现在都没能坐起来,我担心,她是不是伤了重要之处,今生怕是都难以再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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