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射穿李墨肩膀的毒箭,正是出自他手。
常年的虐待早已扭曲了他的心智,嗜血与施暴成了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即便是床笫之事,他也学着当年主子对待自己的模样,对身下之人又踢又打。
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姜轩将任倾雪赏给他,正是看中他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
言淮景让他女儿受辱,他杀不了言淮景,便要让他心爱的女人尝尽世间最不堪的痛苦。
男人盯着任倾雪脸上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心中甚是满足。
任倾雪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这都是什么人啊?
好在男人很快松开了她,转而抓住老奴的尸体,像拖麻袋似的往地洞深处走去。
“尚书大人,我先走了。”他的声音里透着瘆人的欣喜,仿佛拖拽的不是尸体,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姜轩挥了挥手。
“爹爹,就他一个人,怎能解我心头之恨?”姜慕城不满道。
姜轩看着女儿脸,不禁很是心疼:“你放心,她若是有命活下来,我就将她从城墙上扔下去!”
“可……可是……”我那日被七八个人……
姜轩自是知道姜慕城在抱怨什么:“你啊,太过心急!你想想,言淮景现在定是出动了所有兵力城内城外的搜索了遍了,对不对?”
姜慕城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姜轩撇了任倾雪那边一眼:“咱们要做的就是等,等言淮景因寻不到人即将崩溃时,咱们就带着她,走上城楼。
让言淮景亲眼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在他所有侍卫和满城百姓面前,被人肆意凌辱。”
姜轩凑近女儿耳边,“你难道忘了小福子的手段了?当年那个顶撞你的人,最后可是被他折磨的……”
姜慕城每次听到小福子这个名字时,都很难与那么个人高马大的人联系到一起。
她想象着任倾雪在城楼上哭嚎求饶的模样,终于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
任倾雪失踪的第三天,侍卫在城郊一座荒废的寺庙里,发现了老奴的尸体。
枯井中漂浮着被剁得粉碎的尸块,唯有一颗头颅相对完好
仵作说,老奴至少死了四天以上!
也就是说,在北院走水前,老奴已经死了!
可言淮景明明还在前不久看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