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华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祁明珠不足为惧,想要扳倒太皇太后就难了。
尽管后宫前朝对这位太皇太后都没有多少忌惮。
光凭这个身份,已经可以保她晚年尊贵无虞。
祁明珠不知小桃桃到底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但这个秘密一定足以毁灭太皇太后,甚至可能牵连整个皇室。
在利益取舍面前,折损的永远是弱者的利益。
她偏要掀起巨浪,将埋在深渊的隐秘拽出来,再一把大火烧到众人面前,谁也别想躲掉。
对小桃桃的承诺,她言出必行。
许灼华笑了笑,握住苏珍瑶的手,“在这宫里,你毫无保留相信我,我自然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我和太皇太后之间确有仇怨,此生我和她,只能留一个。”
“那定然是姐姐。”
苏珍瑶不敢想,要是没有许灼华,她在宫里的日子该多难熬。
许灼华:“你也知道,文臣向来最顾礼义廉耻这一套虚论,我就怕若是扯出皇室阴私,他们定然是选择缄口不言,只想将事情掩盖下去的。”
苏珍瑶目光坚定,回道:“姐姐也该知道,咱们武将是什么都不怕的。”
“我父亲兄长在外搏杀,无非是为了终有一日海晏河清,国泰明安,若是有人为一已私利,颠倒黑白,便是对不起那些洒在边疆的热血。”
许灼华颇为动容,“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
“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牵连你。”
“姐姐,”
苏珍瑶着急道:“你我之间,何需说这些见外的话。”
“好了,”
许灼华拿起锦帕攒了攒眼下,“都怪我,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无故惹你着急。”
她从身边的矮柜里取出一叠小衣裳,“这是我给安乐做的衣裳,再过两个月天气热起来,她就该学会爬了。”
“你也别总将她拘在屋里,多带她出去走走转转,小孩子就是要多看多听,才聪明。”
苏珍瑶掩唇笑道:“姐姐还没做母亲呢,这一套一套的说辞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
科学育儿,少见多怪了吧。
许灼华只道:“我弟弟比我小几岁,我母亲带他的时候,我也顺带听了些。”
提起这个,苏珍瑶来了精神。
“陛下下旨让宜仁郡主入京,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嗯,今日已经收到回信,下月底就能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