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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一个新年过完。
封疆督抚们纷纷启程回到任上,每日的早朝正式恢复。
池夏则已经在乾清宫的“小朝堂”上“旁听”了五天,涉及到工部、科技署的事,时常都以她的意见为主。
以至于正月二十,她和雍正携手走进朝堂,多数人都已经习惯了,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开始奏事。
下朝之后池夏人都有点懵了,跟着雍正往回走:“今儿居然全程都没人搬出祖训来哭先帝?”
她一进门的时候还做好了各种打算,结果轻轻松松就过关了,她都有点不习惯!
胤祥还有事要和雍正说,跟着他们一道回养心殿。
正抬脚跨门槛,听了这话差点没摔个脸朝地:“您这话说的……哭先帝是什么好事么?!”
池夏:“我这不是疑惑嘛,我都这么得人心了?”
她和胤祥也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插科打诨的话随口就来。
胤祥:……
他张了嘴又闭上,忍了好一会,到底只“嗯哼”了一声。
为了能让她端坐乾清宫,他家四哥明里暗里做了多少事?
池夏忍笑:“我看您脸上写满了“行吧,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雍正笑着没说话。
正主都没提这茬,胤祥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地拿了一本折子出来。
“浙江的密折,八百里加急,早朝前刚送到,请皇上过目。”
雍正一边伸手接,一边问他具体是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密折,胤祥都是可以看的。
他也不矫情,直接回道:“关于走私偷卖矿石的事。”
雍正一愣,加快速度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顺手递给池夏看:“矿石的去向查明了。”
年前他们匆忙从盛京回来,没来得及等到那条走私线路的后续。
没想到从盛京弄走的煤矿石,转弯抹角大半个月,落脚点居然是在浙江台州的一个县衙。
再没有别的地方了。
池夏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这一年来,走私的煤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分售到各地还好说。这么大体量的煤矿,全都运到了浙江,可不那么正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