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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年会试成绩如何?可有从礼部得到风声?”
“你怎的关心起会试来了?皇上近日不是才让翰林院翻译几本书文来?这么快便译好了?”
余纪伯放下书看了一眼进屋来的儿子。
“翰林院这两年陆续调了人走,今下所剩之人不多,便是因着政事多而人少,这才特地来问爹今年的会试如何。”
余唳风此话半真半假,这两年翰林院确实调遣了人手去内阁六部,人手确实紧凑,为此往年会试礼部主理都会请翰林院协助做监考,今年因着翰林院人不多,且又受皇帝安排了政务,便不曾过手会试一事,否则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来问他爹。
什么人来翰林院不如何要紧,要紧的是他想看会试名列成绩。
余纪伯笑了一声,倒是也未曾多想:“很快便有人来了。便是因你在翰林院,为父特地前去了一趟礼部,拿到了一份草拟的名单,你且看上一看吧。”
余唳风面上一喜,连忙前去接过裹好的纸页。
“朝中事多,听礼部的意思殿试皇上不会过多的考问,今年三甲便是会试排前的人了。”
余唳风看着草拟的名单,有熟悉的名字,也有不熟悉的名字,但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微不可查的吐了口气。
他再是不能为他做什么,但也愿他夫君可金榜题名,他的日子也能更好过一些。
“怎的?这名单有不恰当之处?”
余纪伯见余唳风面色有异色,不禁多问了一句。
“未曾,礼部做事何来不妥之处。”余唳风道:“儿子得到风声听说云敏公主到了适嫁的年纪,诸公候大人皆在为自家争取,皇上却有心于提拔激励今年的学生。不知此事真假?”
余纪伯道:“云敏公主是皇上最小的一个妹妹,皇上疼爱也在所难免,此事却也不假,殿试一甲,其中一位便是驸马爷了。”
余唳风复又看了一眼名单,微微蹙起了眉。
时光匆匆,眨眼就到了三月末尾,会试放榜的日子也便到了。
“瞧你起的这般晚,时下前去看榜定早已是人山人海,咱们坐马车过去还得半个多时辰!”
方俞见乔鹤枝看到外头天色大亮,忙忙慌慌的样子有些好笑:“越发是不讲理了,你自个儿嗜睡起不来,怎还怨上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