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世界成了一片空白,自我的脚边粉碎……
飞机飞上青空,一切全依雷浩的意思,这一趟日本之行意谓我对台湾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气流的不稳定告诉我身体的不适,于是主动抓住雷浩的手臂。这不是因为对他产生了依赖,而是目前我身边只有他的存在。
“不舒服?”
“嗯。”我点头,随后他为我披上一件毯子。
这算什么?在带给我痛苦之后又温柔地对待我——鞭子与糖的把戏?
我坐在窗侧的位置,朝窗外看去是棉絮似云朵悠游在一大片蔚蓝的天。
好羡慕啊!我可以像那些云一样悠闲飘流在无穷无尽的蓝天吗?
以前学过——国外航线的飞机是穿在平流云层的,因为这一层气流最稳定。这么高是不是离太空比较近?能不能见到人们口中的上帝?
如果能,我想问它:倘若让我生存在世上的机会是她赐予的,那又为何不给我自主的权利?为何要让我不得不依靠身旁的这个男人而活?
不自由,毋宁死!可笑的是——我不能死,因为雷浩的威协……
他是个专制且惯于操控他人的人,不懂收敛更不懂得退让!倘若生在普通平凡的家庭那倒不会培养他狂妄霸道、目空一切的强烈自我主义个性;但偏偏他拥有天之骄子的身分地位,自然而然培养出一套专属于他的王者气势,血液里的好战因子得以藉此迅速繁殖,以战斗为乐、藉征服来满中自己的欲望。不管对手是男或女都一样!“手下留情”四个字恐怕不在他的字典里。
与他对抗,除了要有财源、本事之外还有勇气——必死的勇气——因为一场仗打下为不是生,就是死,不会有平手谈和的结局,因为他不允许。
多可怕的男人!而我竟得待在他身边?!
冷不防,他扳过我的脸低头给我一吻。
“不准看其它地方。”
我没有抬头,乖乖倚进他肩窝任他双臂搂住我身子,呼吸间充斥着他强势的气息。
我微喘着气,因为方才的吻与不断吸进的猛烈气息;眼神随意游走,思绪不由自己地跑回到昨天——
“他们来过了?”我在客厅不知发呆了多久,直到雷浩的声音和人影落到我眼前才回过神。
“那封匿名信是你寄的?”
“没错。”
“为什么?”
他抓起我的左手细看,然后皱了皱眉,“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甩开他的手,不理会左手傅来的痛。“告诉我为什么!”
“我说过要让你对除了我以外的事不再有任何依恋。”他说完话,在我呆愣之际将我抱上楼。
当莫名的疼痛袭向我,我才从呆茫中清醒,雷浩正坐在身侧为我裹伤。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抓紧。我发觉他替我抹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轻,是怕我痛吗?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自己是该恨他?还是该谢他
他抬头看我,一手抚上我脸颊,“你是痛得想哭吗?”
这时,我才知道流泪了,所有拼命压抑的呐喊全在此刻爆了开——
“为什么你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