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吧。”凌梵淡漠的声音随风飘散消逝在山坞里。
叶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着一身孝衣的凌梵一脸担心地问道:“你要守孝三年”
于庆海接口道:“夫人已过世七年多了,少爷的孝期早过了,此番只是落葬入土,没有孝期约束。”
“哦。”叶然放下心来。
“倒是你,你爹去年去世的,孝期还没满三年吧。”晏召也接口说道。
叶然立即摆手道:“不用,只要我过得好,我爹在天上也会高兴的,他不会让我守孝成不了亲的。”
晏召啧啧感叹,“你果然是恨嫁心切。”
叶然大眼睛坦然无辜地看向凌梵道:“你不想成亲吗”
凌梵淡然点头,“想。”
对于两男成亲一事,两个当事人,一个懵然不知,一个知道也不惧俗言。叶然与凌梵两人的婚事真热热闹闹地办了起来。
三月碧桃花正花开簇簇,涂涂锦锦,艳彩连连,像团团的笑脸,压枝绽放。
因叶然就住在碧桃山庄,俩人还同居一室,所以婚事该办的纳采、纳吉、纳征都省了。
喜帖也只送了薜三怪一份。
薜三怪接到喜帖后,火急火燎地从开原赶到碧桃山庄。
一到庄就劈头盖脑将叶然骂了一顿,以期扭转叶然的心思,而面对恨嫁心切的叶然,自然这一番洗脑是无果的。
薜三怪将怒气和从叶然那受到的挫气,尽数撒向凌梵。
凌梵施施然道:“请你来是敬你为叶然的师傅,至于婚事,与你赞同与否并无干系。你若接受不了,自行离去便是。”
“不行!”薜三怪衣袖一挥,“你拐了我徒弟,还要赶我走,没门。”
婚礼当日,薜三怪坐在主坐下侧忸怩地受了凌、叶夫夫奉的茶,鼻子哼哼了两下,倒也没说什么。而主坐上则奉了叶邰与凌絮帉的牌位,在喜乐的吹奏下,礼炮的轰鸣下,恍如两位长者和蔼笑看着这一对新人。
礼成后,新人入洞房,本该好好地闹一翻的,但拘于凌梵的威信和叶然虽坦然无辜,却能伤人肺腑而不见血的言辞,便作罢了。
所以,现下洞房里,安安静静,只听得龙凤喜烛暴灯花的噼啪声。
凌梵一身大红喜服穿得雍容清贵,俊雅绝伦,他执起酒壶分倒了两杯,递给叶然一杯。
“这是交杯酒,犬合卺’之意,以线连柄,各饮一卺,你我二人连为一体。”
叶然接过酒杯,闻得此酒这意,立即笑弯了眉眼,圆亮的大眼眯成浅浅月牙。
凌梵引着叶然,二人手臂相互交错,满饮了杯酒。
凌梵接过叶然的酒杯放在桌上,牵着他的手坐在床沿坐下。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凌梵手轻压在叶然衣扣上,轻声说道。
“知道,你要要脱我衣服。”叶然回答得很坦然。
“。。。。。”罢了,多说无益,凌梵决定还是践于行。
叶然并不完全被动,也替凌梵搭了把手,脱得只剩纯白里衣时,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顺便把身边空出来一块。
“你我既然成了亲,便不只有睡觉这么简单了。”凌梵俯身上去。
叶然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
“还有要紧事要做。”凌梵温凉的手指划过叶然大腿内侧。
叶然哆嗦了一下,抓着凌梵的手,双眼又大又亮,闪着无邪的光芒,“要行房吗是用猿虎式还是后背式”
“。。。。。。”
房中突然静下来。
“啊。”叶然突然痛呼出声。